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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非营利评论
ChinaNonprofitReview
政策反馈视角下志愿服务政策的工具
选择与影响机制*
———基于中央层面的政策文本分析
王焕**
【摘要】近年来，注册志愿者和志愿服务组织逐年增长，志愿服
务理念也深入人心，然而较少有研究从国家动员的政策工具入手讨论
中国情境下影响公众参与志愿服务的工具选择及其机制。本文从政策
反馈的理论视角出发构建政策影响公众参与志愿服务的理论框架，并
基于2008年至2021年中央层面的志愿服务政策文本进行检验。本文
发现，国家选择多种政策工具对公众参与志愿服务产生影响：信息型
工具具有认知塑造的解释效应，宣传和动员公众的参与意愿；经济型
工具具有经济激励的资源效应，支持和保障公众的参与能力；监管型
工具具有控制管理的权威效应，规范和引导公众的参与行为。此外，
政策工具还会以志愿服务组织作为中介对个体参与志愿服务产生间接
的涓滴效应。在理论上，本文认为政策不仅具有解释效应和资源效应，
*本文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行为公共政策视角下公众慈善捐助的驱动机制与长期
效应研究”）、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项目“中国语境下志愿服务中的国家动员：
基于社会政策的实证分析”（2023M743277）的阶段性成果。
**王焕，中国传媒大学政府与公共事务学院师资博士后，中国传媒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助理
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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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反馈作用还可以通过权威效应和涓滴效应来实现，而且政策反馈的
作用路径构成中国情境下政策工具选择的逻辑。
【关键词】政策反馈；志愿服务；政策工具；文本分析
一引言
第三次分配浪潮和共同富裕的国家战略使志愿服务的重要性得到显著提升
（王名等，2020：101～105），党的二十大报告也强调，“完善志愿服务制度和工
作体系”促进全社会文明程度提升。近些年来，我国志愿服务也取得了蓬勃发
展，2021年志愿服务贡献价值高达1954亿元（杨团、朱健刚，2022）。志愿服
务理念深入人心，志愿服务精神也得到广泛传播。回溯中国志愿服务的历史，
主要经历了1949～1980年以集体主义为导向、义务劳动为特点、学雷锋为典型
的萌芽初始期，1981～1993年自下而上的自发探索期，1994～2008年走向组织
化和法制化的快速建设期，以及2008年至今让志愿服务成为社会新风尚的全面
发展期。学术界有关志愿服务参与的影响因素研究多从个体层面讨论影响公众
参与志愿服务的动机和激励因素，或从组织层面探究志愿服务组织的内部结构
和治理实践，然而缺少宏观层面的研究视角，无法给出中国志愿服务事业发展
政
的系统图景（罗婧，2021：128～142；魏娜、王焕，2019：124～130）。策
反
国家在场的制度环境对于理解志愿服务事业十分关键，政策更是剖析中国馈
视
志愿服务发展的分析单元和切入视角（Hu，2021：137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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