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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漫谈二则
一、情趣、妄念与芥川龙之介
我是一个充满妄念的人。
我妄念人世之美好。妄念现实中无处不是桃花源的美。妄念我能以一己之力量,战胜天下所有人之人性恶。妄念我能写出一部小说来,从语言到结构、叙述、故事、人物、细节和故事内部的各种逻辑关系等,都在前辈作家的作品中,未曾有过痕迹,如同人类从未见过的一种美到无法命名的新植物一一其实又不是植物的新物种。
我为此竭尽努力而失败。愈是努力愈失败,愈是失败愈努力。我知道我一生的写作必以其失败而告终。然我品性中天然有着堂吉诃德与西西弗的执念和坚守。因为这次未战胜风车才要下次坚持韧力而血战。因为这次推上山的巨石又一次滚下来,才要明日继续把巨石滚到山上去。
我很早就想写一部充满情趣一一不是趣味,而是有巨大的深情之味、之趣一一的小说来,且为此做了很久、很厚、有几吨重的思考和准备。以更具体、虚妄、疯狂的言辞叙述这件事就是,二十多年前,我就妄念重写中国两千多年前的《山海经》。想倘若真如此,那该是多么神奇、有趣而疯狂的一桩事。为此我像炼金术士样,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畅想和准备。其久而久之的结果是,多年后推开书房的门窗来,发现时间急急过窗而去了,季节的黄叶落了一茬又一茬。而我在书房,既未炼出黄金来,更未炼成道家的长生不老之仙丹,甚至连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的杂铜金鱼也未炼出来。
如此的失败让我如何面对家人、亲友和读者?
沮丧与失败,江郎才尽的地震样,先一步的预兆被我的敏感着到了,因此常常彻夜失眠,不得不求助安眠药。几年前的一个深夜里,我刚吃了安眠药,躺到床上去,似睡非睡间,恍惚一个可敬的前辈老人站到我床前。说他是老人,其实也才三十几岁样。说他是位年轻人,可他的沧桑、忧虑、愁思与情智,却是百岁老人样。他默默地站在我床前。我默默久久望着他。到了彼此不能沉默下去时,我试着问他说:
“你是谁?”
他不语,在我的床前放下一叠打印好的文稿走去了。走去的身影若树叶飘落样。若时间的双脚在我的面前无声息、不歇正地走动样。那时候,我很想起身抓住他,就若抓住一把空气就抓到了永恒样。我呼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抓他时,那叠儿文稿在我手里有了飘哗哗的响。慌忙打开那文稿,却是一叠儿我不认识的日文在我手里边。凭着一些汉字的踪迹我去读那文稿,我读出了那文稿是一部短篇小说的日语之写作。读出了那部短篇名为《酒の虫》。我想起中国的古典小说《聊斋志异》中的《酒虫》了。我一下醒悟我手中的日文小说稿,是芥川龙之介根据蒲松龄的短篇《酒虫》改写的小说《酒の虫》。我知了借我失眠站到我床前的,那三十五岁的百岁老人是芥川龙之介。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醍醐灌顶感。有了在将要被闷死的黑屋里被人推开了一扇窗户那感觉。后来我常常在夜深人静时,邀约我尊敬的芥川龙之介先生到我家里来。
到我书房来。
“为什么要把蒲松龄的《酒虫》重写一遍呢?”我问他。
‘这么幼稚的问题你别问我。”他说道。
“你少年时在东京京桥区的人船町,是否经常碰到鬼?”我问他。
“谁的少年生活里没有鬼?”他问我,“活人哪个不是鬼?哪个亡者不依然活在人世间?”
此后我们经常地见面、对谈和聊天,就像我经常恭恭敬敬地和其他世界上的伟大作家默默对谈、聊天样。我问他,日本的鬼是什么样?狐狸仙子什么样?白本荒芜的村落和田野上,是否也和我少年时的中国田野、旷地、房舍一种模样,寂静是鬼、神、妖异和狐狸、狼野及草仙美人们必然来到人世间的路?“你这人一你都要写《聊斋本纪》的长篇小说了,还来问我这无意义的问题来。”这是我和芥川龙之介,在那段时间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对我说的话。他竟然知道我要写一部献给为小说开天辟地走出一条新路的蒲松龄的小说来。他走时嘱托我,说你既然尊敬蒲松龄,就要写得和他不一样。你要写出属于你的鬼、仙、妖、异和诗意来。后来我专心写那部来之《聊斋志昇》也远之《聊斋志异》的《聊斋本纪》了,他就很少再到我的床前、我的书房来。在我的写作生涯中,我从来没有像写作《聊斋本纪》那么愉快过。每天的写作都如抽烟、喝酒、做爱和吸毒样。那种情趣和妄念,宛若我拾了一粒草芥的种子种下后,满屋子都开了盛灼艳艳的桃花来。
一年之后我把小说写完了,我又邀芥川先生到我家里、到我书房来。
“写完了?”他问我。
“写完了。”我说道。
“读者喜欢吗?”他又问。
我看他半响苦笑一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读者可以读到它。”
然后我们彼此沉默着,像两块石头天长地久、世世代代同卧在一架荒山不语样。就这样沉默着,过了一天、一月、一年、一辈子,这次是他被沉默压垮了。他首先打破沉默对我说,《聊斋本纪》的母语读者还未读到它,那就先让我将它带到日本请日本的读者着着再说吧。他说在日本民间与过往的文化壤土上,日本和中国一个样,每一寸的土地上,都生有鬼与狐狸与妖昇。哪怕东京、京都、天阪这些大都市,所有地狱的房屋、院落也都建在这些都市人的房檐下。所有天堂的美好都建在人之苦难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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