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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距离的含义及分类分析

一、制度距离的含义

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有群体共同生活的场所，制度就是必须存在的。广泛来说，在一个特定的群体中，大家会逐渐形成共同的处理问题的方式，对待事件的看法也会逐渐形成统一的思路，这些统一的被大家所共同认可的规矩、程式等就形成了制度。

从一个国家的角度看，有统一的政治制度、文化制度、经济制度等等，因为每一个国家所处的地理环境不同，历史不同，所受的文化熏陶更是不同，所以不同的国家会形成不一样的制度，即使是地理相近的国家，在制度上也可能有着巨大的差异。North（1990）在研究制度、制度的改变对经济的影响时，提出制度是对特定群体里的人的统一约束，制度是一种规则，以一个国家为例，同处一个国家的人需要遵守特定的规则，这样这个国家的经济生活和文化发展等才能有序的发展。

Kostova（1999）分析不同国家的制度差异与两国间贸易发展的关系时，阐述了制度距离的概念，制度距离即是指东道国和母国之间在制度上的差异。一项对外投资活动的展开会涉及两个国家，对外直接投资是指资本流入东道国，而在东道国开展经济活动时，不免要遵守东道国的规则，无论是经济上的规则、政治上的规则还是文化上的规则。制度距离成为研究对外直接投资经营绩效的重要视角，制度距离的大小关系着跨国并购的成败和海外子公司的生存与发展。

二、制度距离的分类

学者们对制度距离的研究侧重点不同，对制度距离的划分标准因此不同，也有着不同的测算方式。

（一）制度距离二分法

最早对制度距离研究的North（1990）在研究制度变化对经济的影响时，将每个国家的制度分成两类来研究，North（1990）认为，制度类似于一种游戏规则，特定群体里的人如想在游戏中生存就必须遵守规则，而这些制度有些带有强制属性，而有些则没有。正式制度距离如字面表述，是母国与东道国在正式层面的制度差异。那些被明文规定下来的规则就是正式制度，比如法律法规、政治制度等。那些并没有明确被用文字规定出来的制度就是非正式制度，这一类的制度普遍存在于人们的生活中，可能使用制度的人并没有意识到，比如一国的生活习俗、价值观等等，母国与东道国在这一层面的制度差异便成为非正式制度距离，这一类型的制度可能没有被形式化传承，往往流传在社会文化中，以文化为载体绵延流传。Estrin（2004）分析当制度距离存在时对外并购应该采取怎样的策略时，也将制度距离分为两类，即分为正式的和非正式的制度距离。无论是正式的被明文规定的所有人都必须遵守的制度，还是人们日常中约定俗成的，也许并未被强调的，但是在日常经济中发挥重要影响的非正式的制度，比如契约精神、人生观、价值观等等，在对外直接投资时都应该将两国在这两方面的差异考虑进去，才能保障对外投资的顺利进行。

中国对制度距离的研究也兴起，阎大颖（2011）最早引入制度距离的概念分析其对中国企业跨国并购成败的影响，文中也是从正式制度距离和非正式制度距离两个角度分析研究跨国并购涉及东道国与中国的制度距离，能有效改善中国海外并购的成功率。阎大颖（2011）用世界银行发布的全球治理指标（WGI）计算中国和其他国家的正式制度距离，构建了包含六个子指标的计算公式，用霍夫斯泰德文化评价指数计算中国与东道国的非正式制度距离，计算出的指标从五个维度刻画两国的在这些“柔性”的制度上的差异。

（二）制度距离三支柱法

Scott（1995）将两国间存在差异的制度分为三类，他认为制度中存在强制性的每个人都需要遵守的制度，这些制度统称为管制性制度，比如明确以文字规定的法律法规；那些没有成文规定的但是在生活中也潜移默化影响着社会发展的制度属于管制性制度之外的其他制度，其一是规范性的制度，比如社会的道德习惯等，虽然没有像法律法规一样明文规定，但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仍然会选择遵守，否则会受到社会的道德谴责；其二是认知性的制度，区别于规范性的制度，这一类制度更偏向于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一类，不同的国家在对同一个事物的认知和评判上都存在着差异，这是属于每一个国家自己的认知制度。Scott（1995）认为不同国家的这三类制度上存在着差异，因此国家间在进行贸易、投资的经营交往时会受其影响。Xu（2003）也认同Scott（1995）将制度距离分为三类的看法，并据此研究与不同的国家进行经济往来时需要采取不同的策略。

（三）其他分类方式

除二分法和三支柱法外，有学者将制度进行细分，如从政治、经济、文化、法律等角度细致分析两国在制度上的差异，但是这些分类方式无疑都是在正式制度距离和非正式制度距离的基础上再进一步的选择细分指标；也有学者在确定东道国和母国的制度差距程度之后，细分东道国的制度不确定性有多大，并按照如上标准，将两国的制度距离划归为四个不同类别，以此研究母国与东道国的制度距离到底处于怎样的状态。

（四）主要分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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