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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研究 谈凌子风新时期的电影改编 舒晓鸣 【摘要】凌子风艺术生命力极强，不仅在“十七年”有不凡的业绩，而且在“新时期” 取得了更加辉煌的成就。新时期以来他的系列电影作品，更强烈地折射出他个性的光芒， 无论思想内涵还是艺术构思都表现得更加成熟、完整。本文通过具体分析凌子风导演新时 期以来的电影作品，重点研究其新时期以来的电影改编特色。 纵观凌子风导演一生的电影创作，可 子风导演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创作氛围，释 以说有两个创作高涨时期，一个在“十七 放了他丰厚的创作潜能，新时期以来他的 年”，一个在“新时期”。“十七年”主要 系列电影作品，更强烈地闪射出他个性的 调动了他革命战争生活的体验， “新时 光芒，无论思想内涵还是艺术构思都表现 期”打开了他“老北京”记忆的宝库。法 得更加成熟、完整。本文重点研究凌子风 国一位权威电影评论家写文章说凌子风是 导演新时期以来的电影改编。 “奴隶导演”， “政权的宣传工具”④。 诚然，凌子风导演在文革前的“十七 2000年在法国我见到了他，问起他为什 年”就已涉足电影改编(如《红旗谱》)， 么这样写，他承认自己只看过凌子风导演 并已取得了成功，但我们从他一生的电影 “十七年”的《中华女儿》和《红旗谱》 创作来看，编导《红旗谱》可视为一次成 两部影片。这正应了一句老话：没有调查 功的尝试，经过了这次成功的实践，凌子 就没有发言权。我国第三代电影导演创作 风导演坚信改编文学名著，更适于自己， 的辉煌时期大多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 更能扬长避短，他说： “中国导演很多， 代，而凌子风是极少数例外之一。他的艺 我给自己选了一条路，改编文学作品。说 术生命力极强，不仅在“十七年”有不凡 老实话，比年轻人拍来要容易些。”②实践 的业绩，而且在“新时期”取得了更加辉 证明，他的确在这条路上取得了辉煌的成 煌的成就。改革开放以来的新时期，为凌 就。 [作者简介]舒晓鸣，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教授。(100088) 说到电影改编，与所有的创作一样， 子》写的是北平社会最底层的一个洋车夫 无一定法，不同的电影编导对改编的态度 的悲惨遭遇。老舍先生不但写出了祥子为 也各不相同。有人在“忠实于原作”的幌 买车的奋斗史，而且写出了祥子的心灵史。 子下，对原作顶礼膜拜，亦步亦趋；有人 “祥子的悲剧是双重的：第一重悲剧是外在 只把原著当作素材，以我为主，随我发 的，即在与贫穷作战中，他败得相当惨； 挥。从观众的角度看，有的喜欢“原汁原 而第二重悲剧则是内在的，即与自己灵魂 味”，有的喜欢“新汁新味”。凌子风导演 深处逐渐滋生蔓延的卑微丑陋品质作战， 新时期可以说是在电影改编领域，挥洒自 他败得更惨。第一重悲剧，只是叫他那个 如，纵横驰骋，游刃有余，风流占尽，随 人奋斗、劳动致富的梦想化作了泡影，第 心所欲地进行了多方面的探索和尝试。 二重悲剧，则直叫他的人性瓦解怠尽。”⑨ 老舍先生说： “我所要观察的不仅是车夫 “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