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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极体系的影响与中国的战略 * 选择 : 尽管冷战后形成的单极体系已存在 20 年之久, 但是学术界对这一 特殊国际结 的研究尚不充分。本文考察了单极结 在体系层面的基本特征以 及这种结 在单元层面造成的影响, 尤其关注单极体系的稳定性以及这种结 下 主要国家的行为倾向。从现实主义有关国际体系变迁的理论论述出发, 本文认为 美国主导的单极结 正处于弱化过程中, 而无政府状态下大国竞争的压力和政治 经济发展不平衡规律是削弱这一结 的基本动力。由于中国是单极体系下成长 最为迅速的国家, 与美国之间 成崛起国与霸权国的关系, 为了摆脱单极体系下 的崛起困境, 中国需要采用各种战略手段以规避不利冲击和反应, 保障国家的和 平崛起。 : 单极结 体系效应 大国行为 中国崛起 冷战结束后, 中外学界和政界曾就国际格局问题进行过长期的争论, 出现过 / 单 0、/ 多 0、/ 一超多强0、/ 多 化0等多种代表性观点。这种争论一方面 反映了冷战后国际格局的复杂性和变动性, 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各国政治家和学 者对国际政治现实的理解差异。近年来, 越来越多的中外学者开始接受/ 单 0 这一观点, 并且试图从不同方面揭示单 这一特殊的体系状态, 探讨其对国际政 治基本特征和国家行为的影响。从综合实力的角度看, 当前的体系之所以能够 * 本文是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NKZXB10149) 成果。文章初稿曾提交 2010 年 11月 13 日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主办的/ 后危机时代中国的国际安全环境与战略机遇0研讨 会讨论, 在写作和修改过程中, 陈永、陈小鼎、陈志瑞、蒲晓宇、左希迎等人以及5欧洲研究6杂志约请的匿 名评审专家提出了宝贵的意见, 笔者在此谨致谢意。 16 欧洲研究 2011年第 2期 称之为单 体系, 主要是因为美国的综合国力远远强于其后面的次等大国, 不仅 从经济、军事和科技等物质性权力对比上来衡量是如此, 在政治影响力和软权力 等社会性权力方面, 其他国家也难以与其抗衡。 尽管形成了一些研究成果, 但是总体上看, 学术界对单 状态仍然缺乏深入 探讨。甚至直到许多学者认为美国单 独霸的局面即将由于新兴大国的崛起和 全球经济危机的冲击而逆转时, 学术界对单 体系状态的研究也才起步不久, 对 ¹ 其形成、维持和转变的条件和机制的揭示远不充分。 无论单 体系还能持续 多久, 也无论各国政府对未来国际格局有何种设想, 时局的暂时变动和政治话语 的引导不应该左右严谨的学理思考。鉴于国际结构的性质、状态和变化趋势对 于理解国际政治基本面貌以及国家间关系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试图梳理判断这 一体系的特征, 分析其发展趋势, 以便深入理解单 这一体系状态的形成、维持 和转变, 解释和预测这种状态下大国行为的基本倾向, 并探讨中国在单 体系下 的战略选择。 ( ) 国际关系理论界在讨论某种力量分布的体系效应时关注的一个基本问题 是, 国际体系在这种结构下能否维持稳定, 这为我们考察单 结构的体系效应设 定了分析的基点。对于单 体系究竟能否带来稳定以及是否可以持续, 它对主 导大国和次等大国的行为造成了怎样的影响、美国主导的单 可能发生怎样转 变等问题, 不同理论立场的学者之间存在激烈的争论, 而这些问题直接关系到我 们如何理解单 结构对当代国际关系面貌及其未来走向的影响。 当代国际关系学者多从国际体系中实力分布的结构特征解释国际体系稳定 性, 尤其侧重对不同结构下国际体系稳定性的差异进行比较, 形成了/ 多 稳定 ¹ G. John Ikenberry, M i hael Mastanduno and W illiam C. W ohlforth, / Introdu tion: Un ipolarity, State Behavior, and System i Consequen es0, World P olitics, Vol. 61, N o. 1, 2009, pp. 1- 27. 5世界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