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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各地区制度环境测量的最新进展与研究展望* 宋渊洋，刘勰 （华东理工大学商学院，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 摘 要：制度环境是制度理论的核心构念，但较少研究对制度环境的构成维度以及各维 度的测量方法进行深入探讨，导致制度环境测量方法的信度和效度较低，制约了制度理论在 中国的进一步应用和发展。为提高制度环境测量的科学性和全面性，本文回顾了国内外相关 研究在测量中国各地区制度环境方面的最新进展，并基于最新的研究文献将制度环境区分为 政治、经济、金融、法律和文化等五个维度；其次，进一步梳理、比较国内外相关研究对上 述五个维度的测量方法，指出不同测量方法的优点和不足；最后，针对现有测量方法的问题 和不足提出进一步改进中国各地区制度环境测量方法的具体建议。本文有助于提高中国各地 区制度环境测量的科学性和全面性，进一步促进制度理论实证研究在中国的开展。 关键词: 制度环境; 制度理论; 正式制度; 非正式制度; 测量方法 中图分类号: F27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引言 制度是一个社会的博弈规则，是一些人为设计的、形塑人们互动关系的约束(North, 1990, p3) 。制度是极为重要的，因为制度通过影响生产和交易成本决定了进行某项经济活动的可 行性和利润水平(North, 1991, p97) 。制度环境是企业经营环境的重要构成要素之一，对企业 战略选择和绩效有重要影响。由于制度环境对企业经营的重要性，制度的研究视角在战略管 理研究中成为继产业基础视角（Industry-based View ）和资源基础视角（Resource-based View ） 之后的第三大研究视角(Peng 等, 2009)。 制度理论的核心研究问题是制度环境对企业战略和绩效产生了什么影响(Peng 等, 2009)。 关于中国企业的研究侧重于探讨中国各地区制度环境对企业战略和绩效的影响（例如，Wang 等, 2008; Gao 等, 2010; Wang 和Qian, 2011; 李维安和徐业坤, 2012; 张鸣等, 2012 ）。这些研 究面临的首要问题是如何测量中国各地区的制度环境。然而，长期以来，学界对于制度环境 的构成维度以及各维度的测量方法一直存在争议，测量方法多种多样，导致制度理论相关研 究的结论难以进行跨研究比较，甚至出现不同研究的结论互相矛盾等问题。 为了解决现有研究在测量中国各地区制度环境方面遇到的问题，提高制度环境测量的信 度和效度，本文基于制度理论的最新研究进展对制度环境的构成维度进行区分，并梳理各维 度的具体测量方法，比较不同测量方法的优点和不足。最后，针对现有测量方法的不足提出 具体改进建议，以期为进一步测量中国各地区制度环境提供全新的思路。本文有助于提高中 国各地区制度环境测量的科学性和全面性，进一步推进制度理论在中国的应用和发展。 制度环境的概念和维度 测量制度环境的前提是对制度环境进行准确的界定，以及科学合理地区分制度环境包含 的维度，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各制度维度的测量方法。因此，本文首先回顾现有研究在制度环 * 感谢匿名审稿人关于进一步梳理研究测量与研究主题之间关系等方面的修改建议。由于篇幅限制，本文 只选取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文献作为引文。在研究和写作过程中，阅读和参考了大量没有包含到引文中的 相关文献，在此表示感谢。 1 境界定和维度区分方面的最新研究进展。 （一）制度环境的概念和维度区分 关于制度环境的界定最有影响力的研究是North(1990)和 Scott(1995)，后续研究大多基 于他们关于制度环境的界定展开。North （1990）认为制度是一个社会的博弈规则，是一些 人为设计的、形塑人们互动关系的约束（p3 ）。在上述定义的基础上，North(1990)进一步将 制度分为正式和非正式制度，认为非正式制度包括习俗和文化等，正式制度包括人类在政治、 法律、经济等方面设计的一些规则和契约。在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的构成方面，North （1990） 认为即使在最发达的国家，正式制度也仅仅占所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