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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影视话语●YINGSHIHUAYU 电影服饰的语言学研究 ◆史亚娟 郭平建 内容提要：本文旨在透过服装的语言学特征来研究电影服饰语言的表层结构和 深层结构。 电影服饰语言的表层结构在于电影服饰的审美特征，是服饰在电影 中的直观美学表达，带给观众最直接的视觉享受。 其深层结构在于心理层面和 文化层面，是电影服饰与电影情节、人物心理、社会文化环境的契合，是人物心 理、精神境界的物化表现。 电影服饰充分发挥无声语言的作用，承载并映射人们 的心灵状态、社会文化及时代精神风貌，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 关键词：电影服饰，语言学特征，表层结构，深层结构 一、服装的语言学特征 曾几何时，在普通人看来，电影服装几乎就等同于电影里的一种道具，其 作用无非是使电影故事更加真实可信，使角色更加生动。然而，随着电影服饰与 时尚产业之间的互动日益频繁，随着电影工作者不断从服装艺术、服装文化中 汲取灵感，把服饰文化中的各种现象、特征、品格等运用到电影创作之中，不光 电影和时尚工作者对电影服饰的看法产生了很大变化，学术界也开始从各种理 论视角（如美学、心理学、文化现象等视角）来研究和关注这一问题，逐渐把电影 服饰作为一个独立的课题加以思考。 事实上，学术界对电影进行语言学研究早已不是新鲜的话题了。自上世纪 20年代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开创现代语言学研究以来，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研 究成果便在其他各人文学科加以广泛运用，同样也进入了电影理论的研究视 野。然而，从电影作为一种艺术的角度看来，把电影视为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语 言是人人都可接受的，但是从语言学和哲学的理论层次上进行论证却不是一件 容易的事，这一研究课题历来存在着很大分歧和争议，例如，法国著名电影理论 学家克里斯蒂安·梅茨在一番论证之后在电影中没有发现与语言系统相类似的 东西，不得不认为“事实上，电影不是一种语言系统，而是一种艺术的语言…… P58 一种没有系统的语言。”［1］梅茨看来，语言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种是具有高度 组织化的“语言学结构”的语言，如国际象棋之类；一种是没有高度组织化的“语 言学结构”的语言，如绘画语言之类。而电影应该属于后者。在指出了影像语言 的特征及其与天然语言的区别性特征之后，他将电影语言学研究归类为一种符 100 2010 年/ 第1 期（总第320 期）●戏剧文学 号学研究。我国一位学者则从数字电影的发展 符号的 “所指”，将事物的音响形象命名为 “能 现状及前景出发，对电影语言学研究进行了再次 指”。作为一种无声语言，我们可以把服装的外在 肯定及理论建构，认为数字技术的发展正使得电 特征看作其“能指”，服装的尺寸、款式、色彩及面 影具有成为语言的可能，提议 “为电影编写词 料等外观就是它的“音响形象”。而其所传达的内 P4-5 典”。［2］这样一个有争议的前提下，电影服饰 在文化信息、所具有的象征意义、意识形态及价 能否看作一种语言来进行研究呢？ 值观，就可以看作是服装的“所指”。例如流行于 要解决这个问题，关键在于服饰，或者说服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英美社会一些青年人中的 装是否是一种语言，一种不仅从象征意义和比喻 嬉皮士服饰和朋克服饰所传达的对传统的叛逆， 意义可以被看作语言，而且是一种从语言学理论 就可以看作是这种服饰的所指。与此同时，同语 上可以加以论证的语言。对于日常生活中的服 言一样，服饰的所指或者说内涵不一定是始终如 装，人们可能更多地关注的是其实用性、美观性， 一的，而是处于发展中的现象。还拿嬉皮服饰和 对于其语言性思考的并不是很多。然而，只要稍 朋克服饰为例，这种服饰风格后来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