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后的难题与可能——对一种批评方法的反思.pdfVIP

‘变‘脸 ’’后 的难题 与可能 对一种批评方法的反思 杜 国景 内容提要 80年代 “变脸”后的文学批评，对新中国前三十年文学的正面价值似有难言 之隐，多以 “反读”代替正读、“发现”代替判断、阐释代替评价。个中原由，除历史本 身的某些负面效应，批评方法的缺失也值得反思。借助韦勒克文学理论的反历史主义立 场及其 “透视主义”观点，批评似可得到拓展。在 “透视主义”的视野下，文本内部呈 现方式出现了新的可能性，并可带来外部意义关联的另一种可理解性。 问题的提出 立场的追究不至于影响对作品的文学评价” 。 果真如此么?不!我认为这里的论证是值得商榷的。 三十年前，基于认识论和反映论立场的批评话语霸权 且不说 “写得怎样”如何同样关乎真实性。仅以研究者所 开始遭到质疑，西方的各种文学理论和流派大量涌入，我 举的几个例子而言，就禁不起 “审美距离”的推敲。拥刘 们迎来了一个 “批评的时代”。由于以此为界，新中国文学 反曹，水泊梁 山，或特洛亚战争，离今天都已经很遥远， 前三十年和后三十年的历史几乎是颠覆性的，因此 “变脸” 有如绘画中的或笼中的老虎，对观赏者不会再产生直接威 后的文学批评，对前三十年文学的正面价值似有难言之隐。 胁，因而可以很超脱很悠闲地去谈论它评价它，自然，这 其中尤以文学的真实性问题为最。重评、再解读、重写文 谈论和评价也就无关我们切身的现实利益，无关 “作品” 学史等等，大都涉及这一领域，但多为诟病和诘难。直至 的成败得失。改革开放前的三十年不一样，那还是昨天的 以 “反读”代替了正读，以 “发现”代替了判断，以阐释 历史，与我们今天的现实处境有着太多的利益关联。今天 代替了评价。 “变脸”的批评始终在寻找如何从前三十年文 的每一点进步，都离不开昨天的积累或者经验教训。所谓 学的真实性问题 中突围的路径和方法。世事盛衰，真应了 创新，也是旧中之新 ，不可是推倒重来。在今天的现实语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那句老话。直到21世纪初，关 境下谈昨天的文学创作，只关心 “写得怎样”，完全不顾及 于文学作品的评价，还有一种 “写得怎样”的批评方法被提 昨天的功过是非，这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事实上，研究者 了出来，旨在以 “文学性”来模糊 “写什么”、“怎么写”与 “真 以 ((创业史》为例所展开的论述，也并没有脱离对柳青 “怎 实性”的边界。研究者以反映法国大革命、三国纷争、北宋 么写”的姿态的评价。既然如此， “写得怎样”又怎么能够 农民起义、特洛亚战争等历史的小说为例 ，认为 “面对一部 和 “写什么”、 “怎么写”割裂昵? 文学作品，人们有理由从作者 写‘什么’去追究去阐发他所 研究者的良苦用心，也许是要别开蹊径 ，重新寻找 “对 写的 什‘么 ’。而这追究这阐发与对作品的文学评价无关”。 话”改革开放前三十年文学创作实践的可能性，重新验证 研究者举例说，(三《国演义 持鲜明的拥刘反曹立场，人们 阐释学、结构主义等新的文学理论的覆盖半径与时效性。 当然可以研究三国时期的历史，比较曹魏和蜀汉哪个政治集 从而打开一条评价文学作品的新通道。这种探索精神当然 团的政策更有利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考察作者将刘备与曹 是可理解的也是值得敬佩的。但新中国前三十年文学的价 操定位于 “仁”与 “暴”， “忠”与 “奸”的描述哪一个更符 值 ，尤其是社会主义改造题材文学的真实性 (研究者主要 合历史真实，但 “这样的考察与探讨，与小说 三国演义)) 也是以此为例来展开分析的)，并非已不能正面接近，撇开 的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