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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性 、经济选择 方式与资源配置效率 口李腊生 王虹舒 (天津财经大学 中国经济统计研究中心，天津 300222) 现实经济活动中客观存在的不确定性使经济行为人无法建立 明确的效用函数，这导致 了很多经济 现象无法用现有理性行为假设的经济学来解释。而当经济学家将不确定性因素纳入经济学理论分析框 架时，期望值成为一个有力的武器，不确定的变量一旦用期望值处理，复杂的不确定因素立刻变成了确 定性关系，由此经济学体系毫无损伤地包容了不确定性下经济行为选择的内容。从严格的意义上讲，经 济学对不确定性的这种处理仍是建立在确定性条件下的，它并没有包含不确定性的实质内容。因为人 们在确定性条件与不确定性背景下的行为动机与行为方式是不同的，期望值处理正好抹去了不确定性 的这种行为动机与选择方式的差异 。正如经济学家潘泽和班赛尔 (PietroPenzaandVipulK．Bansal， 2001)所述 ：“一位生活在 19世纪的罗马诗人 曾把统计学当作一 门怪异的学问，他写道 你‘吃了两只鸡 ， 而我还饥肠辘辘，但你却说我们平均每人吃了一只鸡 ”，…【1 。不确定性的经济分析不仅正是要去探索 “两只鸡”与 “零只鸡”的这种差别，而且更是要去探寻不确定性引致的决策准则可能的变化 以及这种变 化对资源配置的影响，可是期望值的处理以及延续 “理性假设”的 “期望值准则”恰巧抹去了这种实质。 看来，将不确定性真正纳入经济学研究体系尚有很多工作要作 ，这里我们仅粗略讨论不确定性可能给 经济学理论带来的冲击以及其对资源配置的影响。 一 、 不确定性与经 济学研 究范式 随着经济学的不断发展，一方面，仅局限于定性分析的经济学体系满足不了实际应用中 “精确化” 的需要 ；另一方面，经济学家出于表明经济学也属于科学范畴的需要，将数学工具引入经济学就成为 基金项 目：国家社科基金项 目“不确定性 、概率分布设定错误与风险管理方法研究”(项 目批准号 09BTJ008) 一 13— 一 件很 自然的事件。以函数关系与微积分表征的经济问题及其解构成了现代经济学分析的基本研究范 式…，早期这种研究只限于确定性变量，并在确定性变量基础上构筑出近乎完美的经济学分析框架。当 人们试图利用理论来解决或指导实际经济行为时，一系列问题产生了，由此经济学家发现理论体系抽象 中对不确定性的忽略可能遭致的理论缺失151。将不确定性纳入经济学的研究发端于 20世纪50年代 ，虽 然 自那以后，以不确定性为主题的研究文献如雨后春笋，但不确定性本身实际上没有给经济学带来多少 新的内容(PeterJ．Hammond，1987)。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恐怕只有从不确定性经济学中去寻求解答。 今天当我们随便翻开一本经济学教科书，都能发现其中包含有 “不确定性选择理论”的内容，这些内 容主要源于阿罗一德布鲁(Arrow--Debreu，1954)的工作 。实际上，阿罗一德布鲁理论原本没有重视不确 定性，但经过阿罗 1953年的精巧构思，并 由德布鲁同年加 以发挥 ，使得重新解释后的这一理论，包含了 有关资源可获得不确定性以及有关消费和生产可能性的不确定性的情况，从而构建了阿罗一德布鲁模 型(Arr0w—Debreumode1)，即阿罗一德布鲁一般均衡模型。在阿罗一德布鲁模型提出后，相当数量的经 济学家将注意力集 中到凸性假设与其数学性质的讨论上，而对不确定性引入经济学后可能给经济学带 来的学科体系变化关心甚少。哈特 (Hart，1975年)证明，即使在纯交易经济中，如果没有关于交易者地 位的界限，均衡就未必存在 ；吉纳科普洛斯和波列马查基斯 (GeanakoplosandPolemarchakis，1986年) 证明，在纯交易经济中，如果未来交割的所有证券是用相同的实物商品或复合商品标价，那么，均衡存 在 ；达菲和谢弗(DuffleandSha~r，1985年)也对不完全资本市场的均衡存在性问题进行了论证 。同样 也是在 20世纪80年代 ，另一批经济学家 (主要是金融学家)，如理查德 ·赛纳尔 (RichardThaler)、费雪 布莱克(FisherBlank)在法玛 (Fama)有效市场假说 (EMH)不能得到实证检验的背景下①，尝试性地将心 理学证据融人到金融研究中去，并提出了噪音交易模型 (Noisetr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