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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知作为实践理智的另一进路 廖 申 白 摘 要 儒 家关 于实 践理智 的观 点 与亚 里士 多德 尽 管 不 同 ，但 具 有 相 互 可理 解 性 。·亚 里 士 多 德 把 心 灵 的实践理 智 的活 动及 其 德 性解说 为 明智 ，孔 子 与孟 子 则解 释 为 “知 ”或 “良知 ”。在 孔 子 的 “知 ”与 孟子 的 “良知 ”间有 一种清 晰 的概 念 的联 系 。 “良知 ”是 理 解 实践 理 智 活 动 的另 一 种 方式 ，区 别 于亚 里士 多德 的 明智 的方式 。这种 方 式可 以将 明智作 为 一个辅 助性 的理 智力 量包 含进 来 。作为 对 照 ，对 实践理 智 的活 动及 其德 性 的明智 的理 解则 不 能把 良知 的概 念 包 含进 来 。在 亚 里 士 多德 伦 理 学 中，它仅仅 作 为 “理 解 ”被 提及 ，而没有 发展 成为 “良知 ”或 “良心 ”的知识 的概 念 。 关键 词 实践 理智 明智 知 良知 (一 )仿 佛 与 明 智 不 可 接 通 的 良知 或 “良知 ”概 念 阐 释 的是 一 种 不 同于 亚 里 士 多德 的 尽管 亚 里 士 多 德 的 明 智 (phronesis)概 念 被 普 “明智 ”概念 的实 践 理 智 路径 ；这 种 进路 包 含 对 人 的 遍理 解为 对实 践理 智 的一 个 经典 阐释 ，另一方 面 ，尽 生 活 和交往 实践 的一些独 特理 解 。这 两种进 路存 在 管人们 也 一直 习惯 于把 儒 家 “知 ”的概 念 ，尤 其 是 孟 一 些基 本 的相互 可理 解性 ；并且 ，儒 家 “知 ”或 “良知 ” 子 、王 阳明的 “良知 ”概念 ，看作 相关 于人 的生 活 和实 的路径 似乎 可 以 自然地 把 “明智 ”包 括 进 来 ，对 照 地 践事 务 的理智概 念 ，但迄今 为 止 ，很 少有 人把 儒家 的 说 ，在 亚里 士多 德 的 “明智 ”进路 下则 不 能 把 “良知 ” “知 ”或 “良知 ”概念 与亚里 士 多德 的明智 概念 联 系起 包 括进 来 ①。 来 ，把 它们 作为 可 以 比照 地 加 以研 究 的对 实 践 理 智 (二 )心灵或 灵 魂 的 三个原 理 的不 同 阐释 。宁可 说 ，它 们 常 常 或 者被 隐含 地 理 解 关 于 心 灵 或灵 魂 的最 重要 的原 理 的看 法 ，儒 家 为两个 完 全不 同 的东 西 ：其 中一 个 叫做 实 践 性 的理 的观 点与 古希腊 亚 里士 多德 可 以说 “大 道相 通 ”。 智 ，另一 个 则 不是 ，或 基 本 上 不是 。或者 ，人 们 可 能 首 先 ，他 们 都认 为心 灵 或 灵魂 的三 个 主要 的原 会 隐含地假 定 ，这两 者 中只 有 一 个 是对 实 践 理 智 的 理 是 理 智 、感 情 、欲 望 。人 的 活动 ，按 照 亚 里士 多德 有意 义 的阐述 ，另一 个则 是没 有重要 意 义 的 。 的看法 ，可 以区分 为植物 性 的活 动 、动 物性 的活 动和 本 文 的 目的在 于 指 出 ，这 两种 见 解 很 可能 都 不 运用 理智 思考 的活 动 。在 理 论 意 义上 ，这 三种 活 动 合理 ，心灵 对人 的实 践事务 的理 智思 考 ，并不 是 只有 唯一一 条路 径 ；人 们 总 是 基 于对 人 的生 活 世 界 的不 ① 对于这个题 目，限于篇幅本文 只能做一点预备性 的讨论 。我希 同哲学 思考 来理 解人 的实 践理 智 的性质 。儒 家 “知 ” 望有机会继续对它做进一步探讨 。 道德哲学研究 17 是人 的灵魂 的三个 部分 的活动 ：营养 与生长 的部分 、 向右 时 ，它 偏 偏 要 向左 ”⑧。另 一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