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名之辨对中古南方风土史研究的回顾与展望.pdfVIP

OF UNIVERSITY JOURNALNANJING i型塑出：型塑型墅型墅i竺塑2堕：垫!： ·社会文化史研究· 恶名之辨：对中古南方风土史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于赓哲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西安710062) 摘要：对中古南方风土的研究是观察“中华”形成过程、族群关系演变的绝佳窗口。史料中南 方风土问题实际上是当时南北方发展水平不一、话语权不平衡的体现。南方的自然环境和民俗均是 北人诟病的对象，北人以此为要素模塑了南方风土形象。所谓南方瘴气、蓄蛊、卑湿等问题是对事实 的夸大与想象，但在史料话语权作用下却逐渐成了非主流文化圈的标志，成为横亘在南北方之间的 心理边疆。上千年来南土形象变迁与地方开发进程息息相关。随着地域开发，南土形象会得到修 正，而新的边缘地带则会被冠以污名。中古南方风土问题具备特定的研究对象，并能构成一个逻辑 化的知识系统。生态环境的变化对主流文化圈扩大的影响、南北方话语权的逐渐转移、移民的影响 力、交通线与文化形象变迁的关系、南方底层族群心理问题、医学观念的转变均是尚待开发的领域， 这些问题综合起来将展现中国主流文化圈两千年以来不断拓展的过程。 关键词：南方风土；主流文化；话语权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中西中古医疗史比较研究”(09SZZD01) 本文的宗旨在于展望中古时期南北文化互动关系研究。本文将回顾前人相关研究成果，试 图将研究者本人可能都没有意识到、或者没有深究的问题提纲挈领加以归纳，总结其规律及共 性，揭示诸多南方自然、人文形象符号问题背后的文化问题。 对中古南方风土的研究是观察“中华”形成过程、观察族群关系演变的绝佳窗口。王明珂认 为：“在族群关系中，一旦以某种主观范准界定了族群边缘，族群内部的人不用经常强调自己的文 化内涵，反而是在族群边缘，族群特征被强调出来，因此，边缘成为观察、理解族群现象的最佳位 置。”内部地域文化的巨大差异并不一定妨碍一个族群的形成，关键在于这个族群以什么样的方 式标明自己的“边界”。“族群是由族群边界来维持；造成族群边界的是一群人主观上对外的异 of sense 己感(the attachment)。”①如今，对一系 otherness)，以及对内的基本情感联系(primordial 列构成族群“里”、“外”的标志和边界的文化符号进行研究显得至关重要。而这组符号最集中的 地方就是中古时期的南方。形象地说，这组符号就是所谓的“心理边疆”。 本文所指的南方包括长江流域、岭南、西南、东南地区。本文所指的中古时期涵盖了东汉后 期至隋唐时段。之所以要重视此一阶段内南方风土问题，是因为这一话题更多的不是历史事实 的陈述，而是人们的感受、心理变迁史，它的发展变化反映出“中国”这一概念的泛化、民族意识的 ①王明珂：《华夏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年，第45、4页。 万方数据 凝成，它是话语权转移变化的历史，是中古时期南北方文化发展不平衡的产物，在其下蕴藏着容 量可观的历史学、社会学、人类学、民族学话题。对这一问题的重视，可以构成新的研究领域、催 生新的研究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