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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农村劳动力流动的经济增长效应测度及实证分析 张爱婷1 摘要：本文基于生产函数理论分析了农村劳动力流动对国民经济增长的效应机理，构建了效应的测度指标，并对历年来我国农村劳动力流动进行实证分析。实证结果表明，我国农村劳动力流动对国民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农村劳动力边际生产力的明显改善，是我国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源泉。在过去的22年里，农村劳动力流动对国民经济增长的平均贡献约为12%。分段来看，在改革开放初期农村劳动力流动增长效应增加迅速，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劳动力流动的增长效应增长速度减慢。 关键词：农村劳动力流动 增长效应 生产函数 岭回归 一、问题的提出及相关研究 二元经济结构下劳动力流动的最主要特征是劳动力从传统的农业部门流向现代非农业部门。劳动力在部门之间的流动是社会生产力要素在产业之间重新配置的过程，对宏观经济增长将产生巨大的影响。从经济学角度看，生产要素从边际生产率低的部门流向边际生产率高的部门，是提高要素产出效率的重要途径，同时也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源泉。长期以来，我国农业部门劳动的边际生产率低于非农部门的劳动边际生产率，劳动力在产业部门之间的流动将引起各产业劳动比重的变化，从而产生劳动配置效应推动经济增长。 我国的经济正处于转型期，结构的转变，特别是劳动结构的转变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是备受关注的问题。目前，对劳动力流动对经济增长的效应研究大多基于经济增长理论和生产函数理论，我国学者也利用不同的方法进行了分析和测度。胡永泰（1998）认为每个部门都可用柯布一道格拉斯生产函数表示，不同之处仅在于商品增值系数的不同。结果是: 其中:Y=GDP，Wi=部门i占GDP的份额，Xi=部门i占劳动力的份额，Zi=部门i占资本存量份额。GDP增长可被分解为几个部分，它们源于资本积累、劳动力增长、全要素生产率(TFP)的增长: 其中:TFP增长= TFP的增长可分为劳动再分配效应和净TFP增长，则： 劳动力再分配效应= 在该测度方法中，由于有关部门资本存量分配资料的不可靠性，对各部门β的估算是建立在大胆假设的基础之上，依据劳动和资本在收入中所占的份额，国家计委和国家统计局曾联合下文规定二者的值为0.65和0.35。但是正如李京文（1997）等所指出的，按劳动和资本在收入中所占的份额来估算β和(1-β)值，其前提条件是经济处于均衡状态，而计算劳动结构效应的前提条件是经济处于非均衡状态；而且，由于有可能存在不完全的流动性、分散的劳动市场、剩余劳动，产出弹性未必与附加值的要素份额一致（塞尔奎因,1995)。 郝大明（2006）基于指数方法对劳动结构效应进行分析，认为一个国家或地区一定时期内的产出总量取决于劳动投入总量和劳动生产率，用Y表示产出总量，L表示劳动投入总量，P表示劳动生产率(劳动力人均产出水平)，有 。首先，经济增长率分解为劳动生产率增长率、劳动力增长率及两者交叉之积三项的和；其次，将一定时期劳动生产率的增长率分解为纯生产率效应、纯劳动结构效应、生产率与劳动结构的交互效应；最后推导出劳动结构效应的完整表达。该分析方法虽然具有推导简捷、数据易得等多方面的优点，但该方法没能考虑资本积累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因此对经济增长的分解缺乏全面性。 本研究从生产函数的角度出发，首先分析劳动力产业间流动对经济增长影响的机理，然后在此基础上提出测度劳动力部门流动的增长效应方法，最后根据该测度方法对我国20多年来农业部门劳动力向非农业部门流动的增长效应进行实证分析。 二、对国民经济增长影响机理 劳动力在部门之间流动的基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由于劳动力流入、流出的各部门之间存在着千差万别的生产要素秉赋，因此当生产要素从资源充裕部门流入稀缺部门时，就能取长补短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第二，部门之间通过劳动力的流动能达到生产的规模经济，提高生产效率。这两个方面的影响均有利于经济发展从劳动力流动中获益，从而促进经济增长。本文是在一定的假定条件下分析农村农业劳动力向非农部门流动效应的效应。 （一）分析的假设条件 1)整个国民经济可划分为两个部门——农业部门和非农部门。农业部门的生产依赖于三种生产要素：劳动(L)、资本(K)和土地(area)。农业部门的生产函数可以表示为: (1) 这里，表示农业部门的产出；表示技术因子，其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area表示土地的供给量，、分别表示在农业生产中投入的资本与劳动。 非农部门的产出取决于在非农部门中投入的资本和劳动的多少。产出和投入之间的关系可以用生产函数来表示。生产函数表明在劳动和资本的投入量一定时的产出量。非农部门的生产函数的形式为： 表示非农部门的产出；表示技术因子，其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表示资本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