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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语的遭遇 严 力 这是一件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 ，也可以发生在 的文化气息，因为文学艺术节就安排在旅游旺季。七 这几年。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的火车站 ，一个四十出 月初，为时一个星期 ，在这一个星期中有不少讨论 、 头的中国男子搭乘 了往瑞典南方城市马尔摩 的火 朗诵 、乐队演奏和电影对公众开放，有一些甚至是免 车，他名叫方捷 ，是个作家 ，此次前往马尔摩参加一 费入场的。 个国际文学艺术节。 当方捷看到前来接站的中国人举着一块写有他 方捷是从美国洛杉矶乘飞机抵达斯德哥尔摩 名字的牌子时，他高兴地笑了，但随着在前往旅馆的 的，把他送上飞机的是他最近的女友贵贵 ，贵贵说他 路上所进行的闲聊他就心头m现了一些阴影。来接 英文没学好 ，这次如何与操各种语言的人交往 ，他说 站的这名中国女子是个还在读书的留学生，她叫雅 找人翻译 ，而且中国人哪儿都是一抓一大把。贵贵说 芳，她说这次文学艺术节还从法国请来了一个中国 瑞典可不像洛杉矶有那么多华人，光是华人工商电 作家，他叫林角。一听林角这个名字 ，方捷就火冒了 话本就有两英寸厚。方捷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 上来，这是他在国内时的死对头。据说林角是一年前 有中国人。贵贵说美国的铁路不少是华人劳工铺设 去的法国，是作为访问学者去的，显然也混出点天地 的，欧洲那边可不是。方捷说像你这样怕这怕那还闯 来了。雅芳说林角明天一早到。她听方捷 回答说认识 不闯世界了。贵贵说你别忘了，就是在这儿 ，你不也 林角，就说这下好了，起码你们互相有个伴。她还说 发愁没人与你谈文学吗?你作为一个在国内颇有知 除了两场讨论会参与翻译，其他时间就要靠他们 自 名度的作家，到美国四年来还不是觉得回去才能施 己交流了。方捷心想林角这个家伙一定也不会说法 展你的母语吗?方捷说这当然，但起码要混出个小名 文，这就看谁更寂寞了。 堂才可以回去，比如这次，据说只请了一个中国作 林角对接站的雅芳很有好感 ，因为雅芳长得很 家 ，其他十几个 国家的共请 了二十人 ，我被重视了， 像他妹妹 ，但雅芳一说出从美国那边来了个叫方捷 就证明我的那本瑞典留学生的长篇小说引起了他们 的中国作家时 ，心里的阴影马上翻卷开来 ，这个方捷 的注意 ，好 了，我先进去了，飞机还有半小时就起飞 可是个太会专营的家伙啊，那次在国内打笔仗就是 了。 方捷动用 了造谣的手法毁过他的声誉。他对雅芳说 马尔摩是一个美丽的南方小城 ，与丹麦首都哥 这个叫方捷的作家其实就写过一本书，根本算不上 本哈根隔河相望 ，是一个夏 日的旅游城 ，而十几年前 有点名气的作家。雅芳说那你写过几本呢?他说已I叶J 设立的国际文学艺术节也为这个小城市带来了浓郁 版的四本 ，正在写的两本。她问那你在法国做什么 r—— —1 70J 俸正泉作品 ·无题 ：完美的爱 1O0X1OOcm 呢?他说是访问学者 ，现已到期 ，但又一家出版商签 个德国人 ，德国人在其笔记本上很认真地记着。林角 了约，准备把一本长篇译成法文出版 ，目前就是与译 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在他接下来的发言中他也提 者一起翻译这本书 ，估计再有两个月就可以杀青 了。 到了采风写作的利弊 ，提到中国一些作家到某处采 雅芳说我觉得中国作家还是应该 回国，那边有母语 访一 、两个月或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