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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镇贫困问题的经验研究张问敏 李实经济体制改革对中国城镇居民收入及其收入分配所产生的效应是显而易见的。一方面城镇居民的人均货币收入和实际生活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另一方面居民之间收入差距出现了不断扩大的趋势。随着收入不均等程度的扩大, 贫困户的实际收入状况如何, 也是人们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本文利用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收入分配课题组收集的1988年中国10省市城镇居民收入的调查数据和国家统计局的相关资料, 对贫困户的经济状况等问题, 作一些尝试性的经验分析, 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一些政策建议。一、贫困线、贫困规模和贫困距在贫困问题的经验研究中, 首先要解决的一个问题是如何确定贫困线。一般而言, 贫困线的确定方法可以分为绝对标准法和相对标准法。这两类方法的主要差异根源于绝对贫困概念和相对贫困概念之间的差异。在绝对标准法中, 也存在着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绝对标准主要强调个人的基本生理需要, 通常是以最低营养水平和其它方面的最低生理需要作为确定贫困线的标准。按照这样的标准确定的贫困线, 一般是一个相对稳定的量。早期有关贫困的经验研究文献和现在对发展中国家贫困问题的研究大多采用了这种方法。2广义的绝对标准既考虑个人的基本生理需要, 也考虑个人的社会活动方面的基本需要。是把个人生存和从事正常社会活动所必需的最低消费额作为划分贫困人口的标准。由于这种方法把最低消费额从生理需要支出扩展到其它消费支出, 并且确认最低消费额不是一个相对稳定的量, 而是由经济发展水平、文化传统和风俗习惯等因素决定的一个变量, 因而在利用这种标准确定贫困线时, 研究者会不可避免地加入一些个人的主观因素。这也造成了这种方法在实际运用中的困难。划分贫困人口的相对标准法是完全建立在相对贫困概念的基础上的。按照这种方法, 贫困线可以确定在人均收入的二分之一的那一点上, 也可以把贫困户等同于等分组中的最低收入组中的居民户。鉴于目前有关中国城镇贫困的绝对标准法的研究文献和这方面研究所需的统计数据的严重不足, 本文在确定贫困线时使用了相对标准法。从现有的贫困研究文献来看, 在划分贫困线时是使用绝对标准法还是相对标准法, 主要取决于被研究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和收入分配的均等程度, 因为对于不同发展水平和不同收入分配均等程度的地区来说, 两种方法划分出来的贫困人口规模会有很大的差异。对于经济发展水平较低, 而收入分配不均等程度较高的地区, 绝对标准法大多被加以使用, 如世界银行对发展中国家贫困钓研究以及我国农村地区贫困的研究都使用了绝对标准法。而对于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和收入分配不均等程度偏低的她区, 相对标准则受到研究者们更多的偏爱。尽管我国城镇居民的人均收入水平远低于一些发达的国家, 但是大大高于我国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我们1988 年的调查数据显示, 城镇居民的可支配收入相当于农村居民的2.38倍。同时, 城镇居民收入分配均等程度也高于农村居民, 前者的基尼系数为0,233 , 后者为0.323。由于以上两种情况, 按照相对标准划出的贫困线与按照绝对标准划出的贫困线之间不会出现很大的偏差。根据我们1988年10省市样本数据, 城镇居民的年人均货币收入为1210元, 如果把贫困线确定在人均货币收入的二分之一上, 那么相应的贫困线是605元。如表1所示, 计算出来的贫困户比例为6.83% , 这一比例高于国家统计局划分的困难户的比例, 低于最低收入户的比例。我国还没有利用绝对标准确定的贫困线, 但根据一些相关的资料可以作出推断, 按照相对标准确定的贫困线与假定存在的绝对标准的贫困线之间的偏差也不会很大。据国家统计局城调总队的资料测算, 1988年城镇困难户的收入水平和他们所能够支付的食物消费量大体上可以为每人每日提供2180千卡热量,56克蛋白质和50克脂肪。这个营养水平分别为中国营养学会推荐标准的90.8%, 74.7%, 76.9%。可以对比的是, 国家统计局所称的困难户的人口数相当于我们确定的贫困人数的80%。另外,1988年劳动部、财政部、全国总工会联合发布了一个困难补贴标准, 规定特大城市人均月生活费收入不超过50元, 大中城市不超过45元, 小城市不超过40 元, 可予以补助。如果以该标准的中值45元计算, 则年人均生活费收入540元, 相当于我们确定的贫困线的90%。根据我们确定的贫困线和表?? 中给出的贫困人口规模, 可以进一步计算出能够反映出贫困广度和深度的贫困距(poverty gap) 和贫困指数(poverty index) 。我国1988年城镇偏桩的人均贫困距约为157元, 它相当于贫困人口人均货币收入的35%。相应的贫困指数为1.0% ,该数字不仅大大低于南亚和非洲国家的根应数字, 也低于发展中国家3%的平均水平。这说明称国城镇居民的贫困程度不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