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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世纪中国文字的走向与发展 (台湾)昊坞 一前 张之洞说：“由小学入经学者，其经学可信；由经学人史学者，其史学可信。”(书目答 问》)小学就是语言文字学(章太炎)，文字既是经史的本源，同时它也是记录语言的符号，人类 沟通的桥梁。在历史进程中，它的任务实在太大了。因此，大家对它的期盼也就特别深，对它的 要求也就特别多。改革之声不绝，有主张简化的，有主张以拼音替代的，当然也有主张守成不变 的。意见虽多，但对它所负使命的要求却是一致的。展望未来，如何发展? 展望不等同于改革，改革首重除|日，次在布新。而展望是在扩大视野，强调价值。不排除除 旧，要除该除之旧；当然希望求新，是求精神的新，使命的新。这不是折中，而是执两用中。因 此，维护它的健康，发扬它的精神，使它长命万岁，历久弥新，应该是最重要的。 二简俗问题的检讨 中国字虽是先贤智慧的结晶——“观象于天，取法于地，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易·系 辞》)，一笔一画都有它的道理，但由于我国地域辽阔，又经过长时间的衍生变化，使人对文字常 有繁难之感。因此，从1909年起就有人倡议改革。有关进程，简介如下： 1．1909年陆费逵提出。普通教育应当采用俗体字”(《教育杂志》)。 2．1922年钱玄同于国语统一筹备委员会提出“减省现行汉字笔画案”。 3．1934年钱玄同又提出“搜集固有而较为适用的简体字案”o 4．1935年上海文化界人士组织手头字推行会，选定300个在(太白、读书生活、《世界 知识等杂志发表。 5．1935年8月国民政府公布“第一批简字表”324个o 纪备疑墟甲量文发现一百甩年一际学柬研讨套论文策 6．1949年10月后大陆组织专家搜集并整理历史上所留下的俗字、篱体字。 7．1955年文化部和文字改革委员会联合发布《第一批异体字整理表，。 8．1956年1月国务院公布《汉字简化方案)。 9．1986年修订本“简化字总表”共2235字。 在未讨论这些意见价值之前，我们先看看文字衍进的历史。首先翻开说文解字)，再参看历代 字书，我们可以发现已有许多简笔的原始初文及奇、俗字。如：橙作杞、菌作个、氟作气、创作 鬻、舞作琵、蜜俸宝等，是筒亿的事实早已存在。而这些字有的在用，有的根本少见。为什么 呢?这因为文字是“约定俗成”的，不是哪个时代政权或哪个人可以绝对支配的。笔画简单固 好。形俸繁复有时更有助了艇，这是个人认知的问题，客观事实的存在价值。因此，几千年来繁 简并未形成问题。始终是正字挂帅，而俗字未禁，惟有心人。惧文字之滋祸，野言之害经” ((说文解字序》)，所以自秦汉一直到清末，各朝各代都有某种程度的推崇正字，排斥俗字。如： 汉唐的石经，以及废颜师古《蓬疆正俗》、张参五经文字、玄度《九经字样)，宋郭忠恕《佩 艄)、张有复古编》，明焦蟾《俗书刊误》，清毕沅文字辨正》等，都竭力在维护正字；尽管 如此，六朝碑刻，窟、宋、元、明、清历代小说、戏曲、弹词等坊同刻本中仍存在许多俗字。这 是因为“文字的本质是表达语育、记录语言的工具”，当然希望结构简单。便于书写为好，因此 许多俗字一直在流行。 我们检视历来流行的俗字，太半结构合理，也都能准确表达字音和字义，通过。约定俗成”， 所以流行不废。至于俗字形成的条件，约可归纳如下： · 1．将原字减少笔画者：绦——条、黠——点、游——沪、鹫——声等。 2．将原字增加偏旁者：裘——婊、念——晗、果——藁、背——捋等。 3．有更换形符者：敲——咬、堵——婿、唾——淫、盾——唇等。 4．有更换声符者：稳——粮、糕～惧、赡——胆、经——灯等。 5．由形声改为会意者：鹰——岩、髓——体、簟——笔、程——灶等。 6．异体字：颓——侥、揍——忿、越——这、藉——惜等。 但这与今天的简体不同。它都有脉络可寻。虽然有的形体结构比较简单，但表音达意则更趋合 理。都能通过“约定俗成”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