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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城乡人口分布：1900—1953年 侯杨方 (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 迄今为止，没有一个研究者能给出1950年以前的中国城乡人 口分布的准确而可信的数字，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此之前根本不存 在全国性的城市和乡村人口的统计数字，因此研究者所提供的任 何这一方面的数字只能是出于估计和假设①。在这些估计和假设 中，有部分数字可能是来源于并不很精密和全面的调查，这些调查 的结果可能提供了一个比较接近于事实的数字，或至少提供了一 个进行全国性城乡人口分布估计的基础。另外，城市和乡村的定 义始终是多变的，这也给进行城乡人口分布估计带来不小的麻烦。 一、城市人口的定义 一个被上一级政府授予一定权力与特权的定居地；宽泛地讲，一 个相对大的，重要的定居地。“城市”(city)这个词来自拉丁文 ①胡焕庸、张善余中国人口地理(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下 同。)第七章对这一时期的城乡人口分布作了估计，认为1949年城镇人口比重为 10．6％。姜涛《中国近代人口史(浙江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三篇第三节；姜 涛《历史人口(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四章。这两部著作均涉及到了中国近代 的城乡人口分布问题，但也无定论，原因同样是缺乏可靠的统计及城乡划分标准不 一。张利民‘近代华北城市人口发展及其不平衡性，‘近代史研究)(1998年第1 期)，对华北5万人以上的城市人口进行了估计，认为1949年城市人口占华北五省总 人口的6．35％。 o…………………瑟-襄·缀．渍t每一大一警 civi拖s，罗马人通常耀以称呼独立的嵩卢人部落，蘧瑟臻泼称呼 罗码人的政府所在地。在英格兰，当主教开始定居于老城(older 细神中后， “城市”就被用来称呼拥有教堂的城镇(cathedral 妇嗽)，一些城镇被教会或王室指定用“城市”作茺莓称，拥毒 和郡属自治市(county妯啪小)同样的权力。在美圈，“城市” 是一个自治地，州政府授权它进行市政管理。在世界的其他一些 国家，“城市”通常是中央政府盼下属管瑾机构。． 然而在通常的用法和社会科学的用法中，大致上“城市”典 型她被用作“城镇(咖)或“大城镇(k妒咖)的同义词， 也酃，或多或少密度的入口集合，因为它的职监或视构组织，和 它位于主要的运输交通路线上的地理位置，充当一个地区的焦 点。 。 另外，作为形容词的城市urban既和人的集合也与他们的典 型机构组织与生活方式有关。不仅仅是人口学，其他的社会学科 别，但是它们的分析却很少让人满意。这个主题固有的复杂性被 糟糕的统计，不一致的术语和在一系列矛盾的语境中产生的各执 一端理论弄褥一霞稽。 ’ 在官方的统计中，术语“城市的”(urban)主要是由人口的 入至数万人不等，联合圜含蓄地推荐2，000入作为豳际性的标 准。据1950年代末的一次调查，“城市的”一词大约有三十种不 团的定义，这种状况一童持续到1978年(笔者注：一直到现在) 仍然没有改变。如此多的定义不仅导致了进行国际比较的困难 性，甚至在许多国家中，这一定义也是前后不统一的①，中国巫 ①Peter麓n，Wdli枷刊Rmee Petmm．鼢妇函帕，yof破m锴嘶；籼，棚，掣， 田“m撕锄妇哪．Q燃mmod he嘴。New Y碱．1986．Pp．15I～152，961--964． 酉向努世纪的中冒历史美b理学………o 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城市人口与农村人口的差异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空 间聚居的集中程度不同，二是在社会生活中所承担的经济职能不 同。但是，城市与农村的定义与区别并非是一成不变或固定的。 正如联合国经济社会事务部认为的：“各国‘城市’所在地的定 义各不相同，在同一国家里，也因时代不同而有差别。此外，在 某些国家，还有两个和更多的定义同时并存。城市化既是数量上 的，也是质量上的一种进程，因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获得或 者失去不同的‘城市生活’的标准。” 世界上大多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