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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砦期与二里头一期的若干问题 赵春青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目前，在新一轮探索早期夏文化的热潮当中，有关新砦期和二里头一期的讨论，再 次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 其中，关于新砦期与二里头一期的关系，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四种观点： (1)新砦期是南王湾i期文化向二里头文化转变的过渡期，其相对年代早于二里头 一期¨j。文化性质可归入二里头文化范畴。 (2)新砦期可划人二里头一期当中，属于二里头文化一期早段悼1。新砦期的晚段 与二里头一期的早段部分重合‘’。 (3)二里头文化一期直接由王湾三期文化晚期演变而来，所渭的“新砦期”并不存在H1。 (4)将新砦期与二里头文化第一期遗存合并成一个独立于王湾i期文化和二里头文 化之外的考古学文化，可命名为新砦文化”J。 此外，不少学者还就新砦期和二里头一期的年代、类型划分、文化性质与族属等问 题展开热烈的讨论。 我们认为，必须首先弄清楚什么是新砦期、什么是二里头一期，二者的文化特征和 分布地域如何?继尔才能讨论二者的年代、文化性质及族属问题。这些最基本的问题看 似简单，实际上正是在这些基本问题上，各位专家的观点不尽一致，有的前后还有变 化，才导致对新砦期和二里头一期的认识众说纷纭。我们不妨从基础材料谈起。 什么是新砦期 新砦期是赵芝荃先生最先提出的。最初是指1979年试掘出来的新砦遗址二里头一 期文化。在《考古》1981年第5期发表的新砦遗址首次试掘简报(以下简称《1979年 试掘简报》)当中，赵芝荃先生把试掘结果分为龙山文化和二里头文化两部分予以介 绍一]。属于龙山文化的单位有H1、H6、H8、H9、H10、他③等。属于二里头文化的有 H2、H3、H5、H7、H1l和Ml。他在简报的结语中写到：“新砦遗址是属于龙山文化晚 期和二里头文化早期的遗存，年代似乎不太长，恰好是从龙山文化发展到二里头文化的 整个阶段。”简报当中虽然没有提出新砦期的概念，但已经指出，新砦遗址二里头文化 ·280· 二里头遗址与二里头文化研究 早期的陶器“有的与临汝煤山遗址二里头一期的同类器相似，有的与偃师二里头遗址 二里头一期的同类器相似，时代较二里头一期略早”。 他后来在提交给中国考古学会第四届年会的沦文《略论新砦期二里头文化》中明确提 出了新砦期的概念。文中写到：“1979年我们在密县新砦遗址试掘，发现那里的二里头一期 文化包含有相当数量的河南龙山文化的因素，与现在确认的二里头一期文化有所不同。这种 文化有它独特的风格，具有介于河南龙山文化晚期和二里头一期之间的过渡形态。”“因此， 我认为应该将这种文化遗存分别出来，另立一期，称之为新砦期二里头文化。”¨。。 可见，“新砦期”最初指的是新砦遗址1979年试掘简报中被认为是二里头一期文 化的遗存。包括H2、H3、H5、H7和Hll共5个灰坑和1座墓葬(MI)。 新砦期的概念提出之后，有人赞同。8J，也有人持否定态度。如有学者认为新砦期 “实际上是将一部分王湾三期文化晚期的单位(如新砦H7、H8、H11)与二里头类型 早期的单位(如新砦Hl、H3、H5)混合在一起了。如果把其中属于王湾三期文化晚 期的这些单位划出，剩下的单位与二里头类型早期的特征相同。故所谓的‘新砦期’ 难以成立”【9J。显然，这是对新砦期概念的误解。赵芝荃先生所讲的新砦期并不包括王 湾三期文化晚期在内。以此否认新砦期，不足以服人。 不过，问题的症结在于被试掘简报称为“新砦二里头文化”、后改称为“新砦期” 的遗存究竟是否存在呢? 1999年我们再次发掘新砦遗址时，紧邻赵芝荃先生当年的发掘区进行布方发掘， 结果再次发掘出了龙山文化晚期和相当于赵芝荃先生所讲的“新砦二里头文化”的两 期遗存。谨慎起见我们没有提出“龙山文化晚期”和“新砦期”，而是称之为新砦遗址 第一期和第二期遗存¨…。到了2000年进行第3次发掘时我们有意识地选择可能出有二 里头文化第一期的地点布方，并最终发掘到了相当于二里头遗址二里头文化第一期的文 化遗存。这样，我们把新砦遗址文化堆积分为三大期。其中，第一期为龙山文化晚期， 第三期为二里头文化一期遗存¨…。第二期即赵芝荃先生称之的新砦期。根据大量的地 层关系和器物类型学研究成果，我们把“新砦期”进一步分为早晚两段。其中早段以 2000年发掘的T4H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