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精神里的心灵情感困窘——解读《美国的悲剧》的历史隐喻性.pdfVIP

50 击 学 2009·2 誊 孽 豢 霸 誊 毒 孽 誊 孽 誊 誊 垂 解读 《美国的悲剧》的历史隐喻性 马小朝 摘 要：德莱塞的 《美国的悲剧》通过小说主人公犯罪选择的描写、小说主人公犯罪情节的叙述、小 说主人公犯罪事实的判断，表现了美国精神里的心灵情感困窘，从而显示出深刻的历史隐喻性。这也就是 为什么德莱塞的思想观念总充满矛盾，不少批评家用 “对立的自我”说明其思想观念矛盾的原因。通过解 读 《美国的悲剧》，可以帮助我们理解美国人为什么经常会在国际与国内的一些问题上有许多令人费解的选 择和举措。 关键词：美国精神 情节叙述 事实判断 历史隐喻性 l600年，在北美第一个长久性的定居点弗吉尼亚詹姆斯敦，约翰 ·施密斯上校出版了 一 份探险报告，描绘出北美无边无涯的土地是一块使人得到养育、获得赎罪的净土。报告 所包含的幻想表达了清教徒和流浪人的热望：一群带着新的使命、逃离旧世界的新圣徒， 注定将在另一块土地上成为新的上帝选 民、创造新的希望之乡。其实，“美利坚合众国源 自 于宗教纷争，源 自于君主扩张帝国的欲望，源 自于人们对土地、冒险和黄金的渴望，甚至 源 自于国家摆脱过剩人 口的努力。这里的过剩人 口指的是罪犯、流浪汉、以及那些没有工 作而头脑生锈、心灵受伤的勇敢的年轻人。”①由此，美利坚合众国从一开始就是一块充满 矛盾的大地，源 自宗教信仰的天职观念与源 自扩张冒险的实用意识，源 自清教徒的选民精 神和源 自漂泊流浪的叛逆意志始终纠缠着美国人的灵魂。后来，美 国早期移民的这种矛盾 性又因为来 自非基督教民族的新移民不断涌入，而产生了基督教福音主义与文化多元主义 的同时并存。所有这些被称为所谓两个美国的文化意识形态因素，同西方源远流长的理性 主义传统中所包含历史与人伦、理性与感性二元对立的交织 ，同资本主义民主政治制度里 所包含现实与理想、物质与精神二元冲突的纠缠，所孕育出的美国精神里面充溢着心灵情 感的困窘。具体而言，美 国精神里面既有个人进取为基础的自由主义，又有宗教道德恪守 为基础的保守主义；或者说，既有牛仔开拓精神与实用主义 自主性，又有清教徒信仰与天 职责任价值观。美国精神里面的心灵情感困窘，无疑会给美国文学的审美 自由性提供广阔 的社会生活内容和丰厚的思想情感资源。反过来，普通美国人如何既被清教主义精神梦想 所激励，又被 日益增长的物质欲望所诱惑的痛苦挣扎，往往又会使美国文学创作显示出深 刻的历史隐喻性。德莱塞的小说 美《国的悲剧》作为美国文学的不朽杰作，也就是因为小 说主人公犯罪选择的描写、小说主人公犯罪情节的叙述、小说主人公犯罪事实的判断，表 现了美国精神里的心灵情感困窘，从而显示出了深刻的历史隐喻性。 ①GeorgeMcMichae1．AnthologyofAmericanLiterature．vo1．I． (NewYork：MacmillianPublishing Co．，1974) 1． 姜圊精神翌钓 是借感圄窘 《美国的悲剧》首先通过小说主人公犯罪选择的描写而表现了美国精神里的心灵情感困 窘。小说描写主人公克莱德从小跟随父母从事街头传教活动时，虽然始终感到羞愧，却不 能说心中没有一定程度的道德感。他在堪萨斯市最初听说伙伴们要带他一同去逛妓院时， 不由自主地 “觉得背上以至全身有一阵阵隐隐约约的忽冷忽热的颤栗感觉窜上窜下。他的 手和脸发烫，然后又变得潮滋滋的，接着，脸蛋儿和额角都涨得绯红。”①当克莱德真的来到 了妓院，准备为一位金发女郎买酒喝时，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母亲和弟妹在家里还过着入不 敷出的日子。当金发女郎开始 向克莱德展开诱惑性的谈话时，克莱德忍不住想到 自己同人私 奔的姐姐爱丝塔， “她会遭到什么命运，谁说得准呢?她会遭到什么不幸呢?”⑦当然，尽 管带着害怕、悔恨和神经紧张，克莱德终于还是同金发女郎走进了二楼陈设华丽的小房间。 偶然偷吃了禁果的克莱德，“由于他早已熟悉的那些道德观念和他所特有的那些审美观念上 的禁忌思想，他还是不能不认为那次的事确实是堕落和邪恶的行为。他的父母布道的时候 说过，这些事全是下流可耻的，这个说法大概是很对吧。可是事后想来，那次猎奇和那个 天地，对他说来，的确是闪烁着世俗的美和粗鄙的魅力的光芒。在别的更有趣的事情把这 种印象冲淡以前，他一旦回想这番经历，便不能不觉得这毕竟还是相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