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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论执行程序中案外人异议标的的识别 文 ／范向阳 朱元清 依照现行民事诉讼法和相关司法解释，执行程序 指本案当事人以外的人。因此 ，如果不考虑具体的语 中当事人以外的人可以提出的异议种类有：执行行为 境 ，案外人与第三人无论在 内涵和外延上均相 同。正如 异议、案外人实体异议①、执行依据异议等三种类型的 学者所言：“案外人是指本案当事人以外的第三人。”② 异议 ，每一种异议都有不同的审查程序和救济途径。但 诉讼程序中存在案外人，执行程序中当然也有案外人。 是，由于民事诉讼法及相关司法解释在不同的条文中 而利害关系人，从字义理解是指和案件争议的标的存 将执行标的物和执行标的混用 ．对当事人以外的人分 在利益或者不利益的人。其外延既包括当事人 ，例如民 别使用案外人、第三人和利害关系人三种称谓，但又没 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九条第f一)项规定：“原告是与本 有界定范围；同时，这三者之间也缺乏逻辑上的衔接， 案有直接利害关系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也包括 造成三种类型的异议无论是在主体范围上还是在异议 当事人以外与案件标的有利害关系的人，包括前述法 的标的上都存在内涵不明、外延不清的问题 ，给实践中 条中使用的案外人、第三人、利害关系人。 如何区分带来困惑，进而导致程序混乱 ，亟需从理论和 一 旦回到法条设定的具体语境．前述称谓都有特 实践层面进行区分。 定的含义。尽管这些含义 由于表述技术的原因存在模 案外人 内涵的界定 糊之处，但借助权威部门和一些学者的解释，我们仍能 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适用民事诉讼法审判监督程 发现其不同之处。例如，最高人民法院民事诉讼法修改 序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 《审监解释》)第5条将能 研究小组编著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修改 够提出异议的主体限定为案外人．与民事诉讼法第二 的理解与适用》认为，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二十七条所指 百二十七条对执行标的提出异议主体用语一致 ；民事 案外人，“是指执行当事人 以外 ，对执行标的主张权利， 诉讼法第五十六条将能够提出撤销之诉的主体范围规 认为法院对某一项或几项财产的执行侵害其实体法上 定为第三人 ：该法第二百二十五条规定：能够提出执行 权利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言之 ，就是和执行 行为异议的，除了当事人以外，还有利害关系人。那么， 标的具有实体利害关系的案外人。宫鸣、孙祥壮先生认 案外人、第三人、利害关系人这三类主体是什么关系 为：最高人民法院 《审监解释》第5条第1款所指案外人 ， 呢? 是当事人以外对执行依据确定的执行标的物主张权利 案外人．顾名思义是指本案当事人以外的人，这也 的人。 ‘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民法室主编 是最广义的案外人。同样 ，第三人单从字面意义看也是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理解与适用》认为 ：民 ①我国大陆地区学理上将执行程序中案外人对执行标的物的实体异议统称为 “案外人异 议”，我 国台湾地区“强制执行法”则将案外人的实体异议纳入第三人异议之诉解决。本文为了 准确与执行行为异议相区分 。将其称之为 “案外人实体异议”。 (常怡：《民事诉讼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