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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百家】 卡夫卡作品与弗洛伊德梦理论 口李满意 (中国人民大学 哲学院，北京 100872) 摘要：弗洛伊德梦理论对卡夫卡的创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卡夫卡作品的 梦幻风格，另一方面卡夫卡 日记和书信中记述了59#-梦，这些梦传达出了弗洛伊德的梦象征意义。通过运用弗 洛伊德梦理论对卡夫卡作品的分析，可以一窥卡夫卡作品中隐藏最深的潜意识内涵。 关键词：梦理论；象征；潜意识；俄狄浦斯情结 [中图分类号]B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547 (2009)04-0128-03 卡夫卡的作品包括小说、13记、书信和随笔共 利用象征。 约为三百万字，其中13记和书信 占三分之二。本文 必须指出的是：弗洛伊德梦理论的科学性有多 着重从 13记书信部分着手，探讨卡夫卡作品与弗洛 强在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卡夫卡对其是否感兴 伊德梦理论的关联，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卡 趣、是否认同以及如何认 同。卡夫卡在 31记书信 中 夫卡作品的梦幻气质，二是其31记书信中的梦所表 32次提到 “无意识”、 “潜意识”或 “下意识”；14 达的卡夫卡的潜意识和欲望。 次详细地描写了对 自己残忍的想象性惩罚，不计其 一 、 弗洛伊德梦理论及其对卡夫卡的影响 数地诉说着恐惧和焦虑；还亲 自7次谈及对弗洛伊 弗洛伊德的梦理论经过修整和发展，成为其理 德理论或心理分析的看法。早有研究者指出， “卡 论体系中完整而庞大的重要分支。他不但系统阐释 夫卡显然是有意识地探讨了弗洛伊德关于罪与罚、 了梦的工作机制和释梦的原理方法，更指出梦理论 梦、以及惧怕父亲的概念”； [3]而这些数字则再次 的核心观点即： “梦是潜意识愿望的满足”。 “】 无可置辩地表现了弗洛伊德理论对卡夫卡及其创作 梦的工作就是将显梦变为隐梦，显梦即梦境，隐梦 的影响。最为重要的是，卡夫卡在 日记书信记述了 指梦者潜意识中的欲望；但这种欲望是被超我所禁 自己的59个梦，正如卡夫卡挚友勃罗德所言， “若 止的，为了逃避超我的稽查，由压缩、移置、象征 没有弗洛伊德，卡夫卡也许从来不会对 自己的梦给 化和润饰组成 的工作机制相应诞生 了 。压缩 予那么多的注意。” “卡夫卡似乎只对 自己的梦感 (condensation)，即指隐梦的内容要 比显梦复杂得 兴趣”。㈤ 多；移置 (displacement)则是将显梦与隐梦的成分 二、卡夫卡作品的梦境特征 在各方面进行置换，如将重要的换成不重要的部分， 由于卡夫卡一般是下午睡觉， “大约从晚上11 以便通过稽查关卡；润饰 (secondary elaboration)， 点开始写作 ，直到凌晨二点或三点 ，有时还要更 即指 梦 的正确 性 、合乎 逻 辑 性 ；而象征 化 晚”。㈨ 这种写作时间可能也是其作品具有梦幻气 (symbolization)则是把梦的思想转为视觉形象。 质的原因之一，卡夫卡有些短篇遗作更是直接以梦 而梦的功用主要在于 “承担 了释放潜意识兴奋 命名，所以研究者很早就注意到了其作品尤其是小 的作用，就像一个安全阀门，只花费很少的觉醒活 说和弗洛伊德梦理论的亲密关系。 动而同时保持着前意识的睡眠……它是在为两个系 维利 ·哈斯认为卡夫卡作品的梦幻风格， “至 统服务，因为它要满足两个欲望 (睡眠和潜意识的 少在其萌芽状态中是 梦‘发’出来的，也就是说 ， 愿望——笔者注)而使其能和平相处”。C2]而释 他的天才在他独特的梦境现实主义、在他独特的梦 梦简言之就是将显梦 回溯到隐梦，了解潜意识欲 境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