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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状态的自我归属 ——信念中心的监视机制理论 李大超 【摘要】 心理状态的自我归属是大众心理学中较少研究的课题，理论－理论观、上升程式理论、现象学理论都是未充分阐述的理论。Nichols和Stich提出的监视机制理论是给出自我归属的认知机制的重要尝试。我们认为，由于信念监视机制的存在，导致了监视机制理论的一系列的理论困难，并且同心理发展和异常心理的经验研究结果相冲突。本文在考察这些理论选择的基础上，主张以信念为中心的监视机制的理论。根据这一观点，信念状态的自我归属的认知机制是基于心灵理论的推理过程，而其他类型的心理状态则通过一组监视机制实现自我归属。我们认为，这种修正的监视机制理论，可以克服监视机制理论面临的一系列困难，同时，拓展了监视机制理论的解释和预言能力。 ? 【关键词】 监视机制理论 理论－理论观 上升程式 导言 理解他人的行为是我们普遍具备的认知能力。在我们日常运用这种能力当中，一个关键的要素是对他人的内部心理状态的确认或归属，其中最重要的是信念（belief）和欲念（desire）这两种意向性心理状态或命题态度。正是这种有效的“读心术”的能力，我们才有可能对他人的行为做出成功的解释和预言。所谓大众心理学（Folk Psychology，以下简称FP）的能力，就是日常人们对自我或他人归属心理状态，以及解释和预言他人行为的能力，这一领域构成了一个当前心智哲学和认知科学共同探索的课题。 理论－理论观（Theory-Theory，以下简称TT）和模拟观（Simulationism）是这一领域的两个基本的理论选择。在TT看来，FP能力的基础是人们先天或习得的一种关于心理结构和功能的“心灵理论（Theory of Mind，以下简称ToM）”；模拟观则否认这种认知能力需要基于任何心理理论，认为人们基于自身已有的认知资源，虚拟地采纳他人的视角，就可以理解和预言他人的行为和心理状态。由于TT和模拟理论都拥有相当有力的认知科学的经验研究结果的支持，混合两种观点也是值得探索的可能。 总的说来，此前的理论研究大多集中在FP能力的第三人称方面，而对于第一人称问题，虽然TT主张自我心理状态的确认与对他人心理状态的归属基于相同的认知机制，而模拟理论则有Gordon（1995, 1996）的上升程式（ascent routine）理论和Goldman（1993, 1997）的现象学理论（phenomenological account）的尝试，但这三种观点都没有得到充分的阐释。Nichols和Stich（以下简称N S）提出的别出心裁的监视机制（Monitoring Mechanism，以下简称MM）理论，不仅在发展心理学以及自闭症、神经分裂等异常心理研究的经验证据面前，显示了超越主流理论TT的解释和预言能力，并且对哲学分析中直觉的角色和特征，以及自我这一核心的哲学概念，提供了崭新的视角。 本文将在考察TT和模拟论的解决的基础上，把MM理论作为主要的考察对象。在解决心理状态的自我归属问题上，MM理论的基本思想是预设一组独立于ToM的先天的监视机制，不同的心理状态类型相应有自己的监视机制，而这些机制的功能是非常简单的近乎拷贝的功能，但却可以对认知建构（cognitive architecture）中各组件中的表达生成显式表达（explicit representation）。针对主流的TT的观点，N S论证了在自我心理状态的确认方面，心理发展和心理病理学的经验研究实质上更好地支持了MM理论。我们认为，在N S所分析的经验证据中，他们对错误信念任务这一TT理论的最重要的经验支持的批评是没有说服力的，因而MM理论必须提出可信的解释来说明信念归属上的自我－他人的平行性（the self-other parallelism）。如N S所言，一个恰当的心理状态的自我归属理论必须要既能解释心理学的经验结果，同时也要解释关于自我归属的前理论的显见的事实，但Gordon的上升程式思想背后的一个重要事实，就是不论对儿童还是成年人，他们对信念状态的提问，通常都理解为信念内容的真假问题，而不是理解为涉及自身的心理状态的问题，换言之，不同于其它类型的心理状态，人们实践中很少对自我归属信念状态。本文认为除非做出特设性的补充，MM理论无法解释这一信念状态的特殊性。本文提出修正的MM理论，基本的想法是从MM理论中消除信念的监视机制，把监视机制和ToM同时作为心理状态归属的认知资源，从而形成以信念为中心的监视机制理论（以下简称ＢMM），而信念的自我归属则基于ToM来完成。本文试图论证，这一修正不仅可以弥补MM理论在错误信念任务和上升程式等问题上的困难，而且也可能拓展MM理论的解释和预言能力。 在探讨关于FP能力的理论时，必须明确这些理论可以或事实上共享的一些背景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