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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华北粮食作物流通研究 丛翰香、史建云 粮食流通是传统市场的主要组成部分，流通的作用一方面沟通产销，一方面平衡供给和需求。 一、本地区粮食的需求和供给估计 ●-_--●-●-__—_—， 1、19世纪中叶以前粮食供需状况 不论是在传统社会，还是当代，粮食供需问题均是维系社会长治久安的永恒课题。就已有研究成果 判断，远在隋唐时代，中国的粮食供需即已形成南北不均衡现象。修筑大运河，为的就是解决南粮北运 问题。明清以来，又出现沿海与内陆之间粮食供需不均衡现象。王业键等撰《十八世纪中国粮食供需的 考察》一文山，按粮食盈缺状况，将清代内地(边陲未开发区除外)分为三类，即有余省份、不足省份和 自给省份。有余省份包括内地安徽、江西、湖南、四川、广西、陕西、河南、山东和东北地区；沿海各 省除辽东、山东以外，从京师所在地直隶一直到极南端的广东，形成一长条缺粮地带，内地的湖北和山 西，粮食亦供不应求，西南的云贵，西北的甘肃，本地所产粮食可以自给自足。 京师所在地的直隶，粮食严重不足，大部分仰靠南方弥补。在清代，各省运送到北京的漕粮除外， 商船经运河运到北京、天津的南方产稻米及河南、山东产小麦、杂粮数，有人估计每年达五、六百万石 之多。，而从东北海运到京、津的粮食数量也相当可观。 山东和河南虽然同属粮食有余省份，但状况不尽相同。河南省大部分地区居华北大平原上，盛产麦、 粟、大豆、高粱，除自给外，还有大量余粮接济南北各省。河南粮食外运渠道有二，一是淮河及其支流 各地，诸如归德、开封、光州、固始等地粮食先运到江苏的淮安，然后换船经运河贩至江、浙：一是卫 河流域各地粮食，先运至卫河和运河交汇处临清，再循运河北上，供应京津各地。此外，还有部分余粮， 由豫北怀庆运至山西，或由南阳经汉水支流运抵湖北。学 山东余粮外运情况不及河南明朗。山东一方面有粮食输出直隶和江南，一方面又从东北、河南、江 南输入粮食。山东输往直隶的粮食以小麦及杂粮为多，而输往江南者主要是大豆和豆饼。其输出入数量， 尚未见确切记载。王业键依据地方官报告及其他资料估计，18世纪初期由山东运销直隶的粮食每年约 30余万担(漕粮28万担除外)。而山东省外销的农产品以大豆最为众多，其数量极其可观。山东大豆在 南方有很大市场，大都经由海运销江苏。据陈慈玉估计，乾隆年间(1736—1795)，经过淮关南下的豆石 每年约520万担，同每年经运河北运的粮食不相上下。淮安是运河交通重镇，商贾辐辏，清政府在此设 常关，史书载其关税盈虚，大部分靠南下豆货而定。∞至于山东由东北、河南、江南输入谷物的详情不 明，只知道“东部登州、莱州两府民食不足，多从奉天进LJ粮食”。再者，临清等地食粮多仰赖外地供 应。王业键判断，“山东谷物生产可能供不应求，但由于该省有大量豆货输出，除补谷物生产不足，在 粮食供求上仍当属有余省份。”粤我们以为，这一判断与历史实际也许相差不远。因为从总体观察，山东 社会经济发牛明显变化并影响到粮食供需平衡的诸因素中，大多是进入19世纪以后特别是19世纪末至 20世纪前期的事情。 由上不难看出，截止18世纪，华北平原三省的粮食供需状况，直隶仍属粮食严重不足省份，河南 和山东则都曾是粮食有余省份。 ∞王业键等：《十八世纪中国粮食供需的考察》，载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编：《近代中国农村经济史论文集》第271．289 页，台北1989年版。 圆 《近代中国农村经济史论文集》，第281页。 科 《近代中国农村经济史论文集》，第272页。 回陈慈玉：《从清代前期的淮安关功能观官商关系》，转引自王业键等：《十八世纪中国粮食供需的考察》。 @ 《近代中国农村经济史论文集》，第278页。 ． 70 2、20世纪粮食产需失衡 ’·_‘‘—’o-o--J 一- 1933年《经济统计季刊》载文，引用立法院统计处张心一的研究成果，列出了全国十四省每年粮食产额 与需要额比较表(表1)。 表1全国十四省每年粮食产额及需要额比较表 省名 需要额 产额 剩余(+)与缺少(一) 盈缺额与需要额之比 (百万斤) (百万斤) (百万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