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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慕容鲜卑早期历史考论 高 然 (西华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四)11南充，637009) 摘【要】慕容鲜卑是我国古代鲜卑人的东部支系。 自秦汉之际鲜卑从东胡中分化开始，直到东汉时期檀石槐建立 鲜卑军事联盟，只能依靠考古资料梳理其历史。 “慕容”在檀石槐军事联盟时期成为中部大人 ．代表了慕容部落开始 形成。鲜卑军事联盟解体 以后，慕容部逐渐吸收、融合其他 中小鲜卑部落，以及匈奴、乌桓、夫余、丁零、汉人等各族人 口，并不断向东、向南迁徙 。直到曹魏时期莫护跋统领部落迁徙到今辽宁北票、阜新等近塞之地 ．开始依附于魏晋 中 原王朝；也开始在此地吸收中原的汉文化习俗，给慕容鲜卑带来了一次大的转变。此后，莫护跋之子木延、孙涉归相 继统领部落 ，涉归时期又 曾因与宇文部等势力的争夺而被迫迁徙到辽东郡北部地 区。在发展 的压力下 ．涉归开始更 更多地学习中原文化 ，开启了慕容鲜卑此后发展、融合 的滥觞 。涉归死后 ，慕容魔领导幕容部 。开始进入到一个高速 发展 的新阶段 。 关『键词1慕容鲜卑；早期历史；民族历程 中图分类号：K28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8—7354(2014)04—0039—10 慕容鲜卑为鲜卑族 中的一支，一般与段部、宇文部合称为东部鲜卑 ，这是史学界对于慕容鲜卑 族源的基本共识。④因其在十六 国时期建立过众多政权 (前 、后 、西、南四个燕 国)，故相关研究很 多。②总的来看，目前学术界对于慕容鲜卑的研究主要是从慕容魔继承慕容部落首领之位开始，而 慕容庞以前的历史，则多是在鲜卑史、民族史等整体性研究中一笔带过。 外，因慕容鲜卑早期历 史关联考古资料较多，故在鲜卑考古学文化研究中往往也涉及这一部分历史，但内容也都很简略， 且侧重考古类型学研究，而多不涉及直接历史的讨论 。 年关于慕容鲜卑早期历史研究，有两篇 成果值得一提 ：一是陈勇 《前燕慕容 氏世系考》⑨一文，对慕容魔以上三代进行了一定的考辨，但主 要集中在对前燕世系的详细考证、梳理上，二是赵红梅 《慕容鲜卑早期历史探论——关于慕容氏的 起源及其对华夏文化 的认 同问题》⑥一文 ，以慕容鲜卑早期历史为着眼点，但如文章副标题所示 ，内 容更多集中在慕容氏起源 ，“慕容”名号以及慕容鲜卑对于华夏文化认同等问题，早期历史本身的 细致考证并不多。这种长期被忽视的情况导致这一段历史长期处于一种较为模糊的状况 。因此，笔 作者简介 ：高然(1979一)，男，吉林省吉林市人，西华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讲师。陕西师范大学历史学博士后 。研究方向为中国民 地方文化研究 20 4年第4期一总第m期 一 族史 。 基金项 目：本文为 中国博士后面上资助项 目(项 目编号 ：2013M532008)及西华师范大学校启动科研项 目(项 目编号 ：13E020)阶段 性成果之一 。 ① 对于东部鲜卑的提法，林法 曾有批驳 (参见 《(内蒙古地区鲜卑墓葬的发现与研究)序》，魏坚主编：《内蒙古地区鲜卑墓葬的发现 与研究》，北京 ：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V一Ⅵ页)；但亦有学者提出诸多反证 ，如张金龙 北《魏政治史》(兰州：甘肃教育出版 社，20o8年版)等，因这一提法 目前仍是学术界的主流用法，且与本文 内容没有太多关联，故不对此专门设论 。 ② 参见高然：(2o世纪以来的五燕史研究》，《中国史研究动态12010年第5期，第2一lO页。近年，又有很多慕容鲜卑 、慕容燕国研 究成果问世，粗略统计 2010年至今即有 3O余篇相关论文 (其中赵红梅即发表相关论文近 1O篇)，但也多为慕容魔以后历史的 研究，故不再赘 引。 ③ 参见马长寿：《乌桓与鲜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白翠琴：《魏晋南北朝民族史》，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 ， t996年版等相关论述。 ④ 可参见孙危：《鲜卑考古学文化研究》，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 ⑤ 陈勇：《前燕慕容氏世系考》，《民族研究12010年第5期，第78—86页。 ⑥ 赵红梅：《慕容鲜卑早期历史探论——关于慕容氏的起源及其对华夏文化的认同问题》，《学习与探索 ／2011年第3期，第265— 268页 高 然：慕容鲜卑早期历史考论 40 者准备结合慕容鲜卑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