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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教学学术的实践困境及其支持机制的建立 高芳祎? 【摘 要】：大学教学学术理念的提出与内涵的深化提升了高校教学的专业地位。 但大学教学学术在实践探索过程中仍面临两点困境，分别是大学教学学术缺乏广 受认可的评价标准，大学教学学术的学科差异受到忽视。最后，本文对大学教学 学术支持机制的创立提出了三点建议。 【关键词】：大学；教学学术；支持机制 “教学学术”（Scholarship of Teaching）概念在本科教育质量饱受诟病的历史背景下第一次提出后，即在理论与实践层面赢得了广泛认同，并激起了众多学者的研究热情。作为审视大学教学的新视角，“教学学术”无疑提升了高校教学的专业化地位。时隔二十多年后回望，教学学术的理论与实践价值依然熠熠闪光。本文首先梳理了大学教学学术的内涵发展，对实践探索过程中遭遇的困境进行了探讨，以期对大学教学学术支持机制的创立有所启示。 一、大学教学学术的内涵发展 教学学术是由美国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前主席Ernest L.Boyer 最早提出的。但教学中包含学术的理念并非新鲜事物。澳大利亚就业、教育与培训部门1988 年颁布的白皮书中， 对学术（scholarship）做了如下定义203：学术是对现有知识的分析与解释。通过教学或其他沟通手段，加深人类理解的深度。教学与研究中均体现学术。 而Boyer 在《学术反思——教授工作的重点领域》中对大学的学术进行了更加全面的阐 述。他提出，大学的学术应该包括相互关联的四个维度，即发现的学术、整合的学术、应用 的学术和教学的学术。教学学术要求教师知识广博、主动学习；鼓励学生成为具有批判和创 造能力的、擅于思考的人，并拥有进一步的学习能力。204 不过，Boyer 并没有对教学学术 的内涵做深入解读。此后，有大量文献开始探讨这一问题，但对其内涵、意义以及评价问题 的讨论始终没有达成共识。 在Boyer 时代，教学问题更多地是从教师的角度进行探讨，更加强调教师作为知识传播 者的角色。Boyer 之后，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的第八任主席Lee Shulman 对教学学术概念 作了进一步阐释，将“教学学术”（Scholarship of Teaching）发展为“教与学的学术”（Scholarshipof Teaching and Learning）。他认为教学学术具体指对教和学的问题进行系统的研究，它具有“公开、能面对评论和评价、采用一种能够让他人进行建构的形式，并且能够对结果进行反思”的突出特点。205 Kreber 和Cranton 在学与知的维度上探讨教学学术的概念。他们认为，教学学术的发展是一个过程，建立在对教学经验性知识和研究性知识的反思的基础上，包括不断进行的关于教学的学习和教学知识的呈现。在他们看来，当前对教学学术的理解主要有三种观点。第一种观点将教学学术理解为传统的发现性研究，教师从事相关研究并产出可见的研究成果；第二种将教学学术等同于教学卓越，表现为获得教学领域的奖励或来自学生和同事的良好评价；第三种理解是教师通过教育理论和实践性研究，以一种学术的视角看待教学，将对理论和研究的反思与教学经验性知识结合起来。Kreber 认为，前两种对教学学术的理解过于强调教学学术的外在成果表现，而忽视了教师教与学的过程；第三种观点则没有清晰揭示教学学术是如何表现及受到评价的。206 可见，评价始终是教学学术的一大难题。 Trigwell 等将教学学术分解为三项相互联系的要素：对本学科的教学实践和学生学习进行反思；与同行就教学实践作出交流；将通过反思交流形成的理论观点公开发表。宋莉综述关于教学学术的内涵讨论后认为，目前国外学者对教学学术的成分有了基本共识，包括反思、交流和公开化。207 二、大学教学学术的实践困境 教学学术理念的提出即是为了大学教学实践能够获得发展与突破。虽然教学学术在 理论层面仍存在不少争议，但不同形式的教学学术实践已经在大学土壤中孜孜萌生了。在实 践探索的过程中，有两方面问题需要特别留意。 （一）大学教学学术缺乏广受认可的评价标准 教学学术在实践中面临的棘手问题之一，是在教师聘任与晋升过程中怎样对其进行评价？有一种观点主张以公开发表作为教学学术的评价标准，其理由是如果大学教学学术运动的目的是获得合法地位，那么这种方式就是最有说服力的。208 这实际上仍处于研究范式的逻辑体系内，教学学术的合法化不能靠追随其他学术的规律来实现。 Diamond 较早提出了学术活动的衡量标准，体现为：需要高水平的学科知识、有突破或革新、能被复制、解释和记录、经得起同行评议、有相当的影响力。209 以上标准均可以在默顿的科学规范中找到源头。后来，卡耐基教学促进基金会（Glassick et al.,1997）提出了一套新的学术评价指标，分别是：明确的目标、充分的准备、适当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