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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笔谈· 克山病病因研究的若干基础性背景 杨建伯 【关键词】 克山病； 病因； 研究 1克山病命名的由来 2日军总部插手克山病问题 克山病命名的由来，传统说法比较简单。1934 1934年，东北已是满洲国、亡国奴了。伤寒、赤 年，在黑龙江省的克山县发现一种怪病流行，当时 痢、肺结核任其流行，死人经常发生。日本占领者住 的县卫生局局长是一位日本医生，经过请示，认为 在自己的特定区里，生活上有专门的供应渠道，怎 疾病发生在克山境内，又暂不能明确诊断，因而命 么可能对克山县一个偏僻去处的局部疫情突然关 之为克山病。当然，这么简单的事，口头说一下而 心到如此程度呢。 已。文献上查不到确凿的记载。 哈尔滨向正北数百里有克山县，再向北经丘陵 但是事情的原本好像又不应该这么潦草。中国 攀上小兴安岭中段的南坡是孙吴县，向下走完北坡 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孙锡璞教授是作者的老师， 是界河黑龙江，黑龙江的对面是苏联。兴安岭是百 在一次闲谈中提到了一件往事，他随便说说，我随 万关东军主力的驻地、前线，克山县是通往哈尔滨 便听听，但感觉那事好像挺不一般，匆匆间却留下 的必经之路。逻辑上想，日军总部不能不重视出现 较深的印象。准确时间记不清，但那肯定是1953或疫情的那个地方，可即或如此，也不至于调日本国 的病理学会主席和总部军医大佐光临吧。问题在 1954年间，因中国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1955年 迁来哈尔滨。1965年秋，我开始克山病病因研究，偶 于，克山病是否就是脚气型心脏病，那是必须查清 尔也会想起当年老师说的那些事情。 的。东京日军总部对关东军的疫情报告，应当一看 现在要书写自己的工作总结了，克山病名字来 就明白。从派医学考察团的决定以及圈定领头人员 源必须有所交代，但是这种发生在日本关东军占领 的专业上，能够看出其中端倪。那位军医大佐尽管 下只有少数日本人知道根底的事情，到哪里去找线 没透露姓名，其实是此行的关键人物，他应是日本 索呢。当年孙老师的一席话总是在耳边萦绕，1934脚气型心脏病专家，是那次考察的决策者。日本研 他或许刚毕业，听过那件事但毕竟不是亲历者。故 究脚气型心脏病开始于1880年。起因于海军中出 事大致是这样的：发生在克山县的那次疾病流行， 现大量原因不明、致死率较高的怪病E11。那位大佐医 惊动了东京日军总部，就是后来的大本营。总部派 生看过病区现场，也检查过若干病人，从后来事件 了专业医学考察团。领导人有两位，一位泷泽延次 的发展进程上看，有三项判断应该是那位军医大佐 郎，当时日本病理学会主席，东京帝国大学教授；另 通过考察作出的：这种病就是脚气型心脏病，与其 一位不知姓名，是日军总部的军医大佐。考察团留 在海军中、监狱中以及殖民地难民中看到的病况一 下克山病这个名字，还留下两个课题：克山病病因 模一样；在中国农民中发生的病例病情较重。病死 研究．大骨节病病因研究。在满洲医科大学，成立了 率高，那是因为他们较长的时间吃了霉焐粮食所 两个病理解剖科和两个内科。分别研究克山病和大 致；这个病对关东军毫无威胁。由于日军大佐已经 骨节病的病理和临床。主导大骨节病研究的是泷泽 完全掌握了黄变米的奥秘，有作出如此判断的能 延次郎，好像没指定主导克山病研究的人选。关于 力、经验与主观愿望，符合当时日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