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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墙考古与砖文研究 南京市明城垣史博物馆刘 斌 近年来，随着南京大规模城市建设和城墙抢险维修的开展，城墙考古调查、发掘和城砖铭文 的收集、整理、研究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这对于深入了解南京城墙历史沿革、建筑结构、维修状 况等具有重大参考价值。 对城墙修筑时段的新认识 南京有2470年建城史和450年都城史，先后10个朝代在此建都。史学界通常以公元229 年孙吴都城建业为南京历代都城之始，六朝建康城为南京城市发展史上的第一个高峰；南唐金 陵府城为第二个发展高峰；宋、元两代沿用南唐都城为府、路治城，城垣沿用南唐旧置，未作大的 改建新修。明初定都南京，集历代城池之大成。大规模的营建，奠定了600多年来城市的基本 格局，成为南京城市发展史上重要的里程碑。历朝历代对南京城墙都有不同程度的营造、修缮、 改建工程，除14世纪中叶建造的城墙之外，其他的城池仅见诸文献，而其遗址至今基本无存。 目前，南京城墙尚存的三个历史时期建筑遗存分别是： (1)三国石头城遗址：公元212年孙权在金陵邑旧址所筑。 1998年，考古人员在清凉山周围发现一座城堡，应属六朝时代石头城的组成部分，这是目 前所知南京地区惟一幸存的六朝时代(3～6世纪)城垣遗迹。 l，至癌^翼虿《一《|n_lIⅡlkulllJn、v莲1Ⅱ 城墙科学保护论坛论文集 (2)南唐都城遗址：宋江宁府城、建康府城及元集庆路皆因南唐都城之旧，而有所改筑更 作。明初兴建南京城，对南唐旧都所在未有大改，城西、南两面就其城垣加高培厚，更作城门；向 东、北两面扩城而拆除旧有城垣。 1979年底，中华门维修考古中，第三道瓮城门外的地坪1．6米处发现用宋砖侧砌的路面， 印证了史料中关于南唐至南宋先后在此建造“南门”的记载，城门的方位未有改动。此次考古结 果再次充分肯定了中华门的历史价值。 2001年，南京城墙东南角武定门至雨花门段城墙维修过程中，发现明代(14世纪)城垣东南 转角叠压的一处南唐(10世纪)的大型砖构建筑遗迹。据文献记载以及初步研究，此处遗存大 致为南唐城墙附属建筑的伏龟楼。结合南京城墙东南角并非直拐，而是东、南两面均向外突出 的特殊形状，有可能是明初筑城时，把南唐伏龟楼大部分基址包括于城内，并利用其南侧部分台 基作为明代城墙墙基。 (3)明初所筑石头城：明初筑京城，将三国石头城遗址作为城墙的一部分，围入城内。现在 地名中的石头城，指清凉门西约300米的“鬼脸城”地段。 由于文献史料不足，史学界对明初南京城墙建造过程尚存在学术争议。充分利用考古发现 和城墙砖文所提供的重要信息，可以明确揭示不同时段城墙建造情况。 据目前所知，明初南京城墙的建造分为先后两个阶段。自公元1366年至1372年，在应天 府旧城基础上，拓建新城并竣工。第二次筑城自公元1373年至1393年，城墙加高、增厚和再次 扩建工程基本完成。 1957年，在拆除小东门至金川门段1400米城墙时，发现“城墙内部以小城砖砌有矮墙”； 1998年，在城东前湖段城墙坍塌缺口，发现城墙内部存在早期建造的小墙体；2000年，在后半山 园北面城墙缺口处，发现城墙分里外两层，分别使用了不同年代的城砖，外层为后砌，使城墙增 厚了3～4米，加高了近2米。这些现象说明了南京城墙在不同阶段的筑造情况。 二明城墙构造的揭示 利用文物调查和考古发掘成果以及南京城墙砖文，可以印证史料记载的真伪，弥补史料记 载的疏漏遗缺。文物工作者根据多年的实地调查研究，发现在不同地段不同地形地貌条件下， 南京城墙的建筑结构呈现很大的差异。 墙体结构主要分为条石墙、城砖墙、条石城砖混砌墙以及包山墙等。 在墙基结构上，主要有以下特点： (1)利用城区周边丘岗，直接以山体岩石作为墙基。岩下墙基两侧以大条石铺砌，中间分 皇I但 层平铺块石，石缝之间全部用黄土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