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系属研究的论文献疑.pdfVIP

白语系属研究献疑木 袁明军 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300071 yuanmingjun@eyou．tomyuanmingiun3000@yahoo．oom 白语研究是近年来汉藏语学界的研究热点之一。尤其是白语的系属问题，引起了广泛 而热烈的讨论，许多著名学者发表了看法，形成了许多不同的观点。主要有： (一)白语属于南亚语系盂高棉语族。英国人戴维斯在所著《云南——印度与扬子江的 linkbetweenIndiaandthe 链环(H．R．Davies：Yu-ilarl，the Yangtze，英国剑桥大学出版社 1909年版)一书中，就民家语(白语)的一百个词汇进行了分析，认为其中有出自中国语源的 42字，藏缅语源的33字，盂吉蔑语源的23字，掸语源的2字。戴氏认为，出自孟吉蔑语的 虽不过23字，但现代白语地区附近没有说此种语言的民族，因此，此23字必定是白语的原 语词汇。闻宥先生(1940)和赵衍荪先生(1982)驳斥了戴氏的主张。 (二)自语属于澳泰语系。本尼迪克特在《澳一泰语和汉藏语》(第一次汉藏语会议上宣 读的论文)中注明民家语(白语)可能原来也是澳一泰语系的一种语言，不过它在早期(上古 汉语时期)为汉语所“征服”或“侵袭”。(转引自本尼迪克特1972，第186页)。 (三)白语属于藏缅语族。但是具体属于藏缅语族哪个语支又有三种观点：(1)白语属 于彝缅语支。这个观点是李方桂先生最先提出的。他在商务印书馆1937{中国年鉴》(英文 版)中《语言与方言》里将白语和倔儇语(彝语)和摩些语(纳西语)合称为“儇僳语群”。主 的论证。吴先生的文章提出以语音系统和形态系统作分类标准，批评了以共时特征作分类 依据的做法。他从四个方面论证了白语应属彝缅语支：①原始白语的声调是“二声六调”， 它源于松紧，而元音松紧正是彝缅语的特征。②白语有一些例外的语序或词序与彝缅语是 一致的；代词的格方面“白语人称代词的主格和所有格也用这种屈折形式来区别。据目前 的研究看上古汉语中没有藏缅语的这种格形式。”量词可兼作名词的后缀。③举出了若干 白语核心词和藏文、彝缅语(彝语、独龙语、哈尼语)进行比较(如“血”剑川、大理、碧江SUOt [44]。试比较哈尼语“血”si[31]，原始彝语[·]swe[23、拉枯语[·]suh)，指出了一些对 应规律，同时也提出一些早期的汉语借词(如相当于上古末期的有“禾”(稻ko[21][·] ga=，“谷”(粟)sv[44])，讲明了理由。④白族行火葬。吴先生的论证是很有说服力的。 (2)白语是藏缅语族的一个独立语支——白语支。这是周耀文先生(1978)首先提出的。周 先生认为，白语不能归人彝语支，理由是：白语与彝语支语言之间在语法上已有“最本质最 ·本文曾蒙汪化云先生提供宝贵材料，书此致谢。 ·279· 人类语言学在中国 显著的差别”，主要有：①现代白语的语序一般是“主语一谓语一宾语”，而彝语支一般是“主 语一宾语一谓语”。②形容词修饰名词的语序是“形容词一名词”，但彝语支是“名词一形容 a31 词”。③数量词同动词的组合时语序是“动词—数词一量词”，如“去一下”是“tie21 ke31”，彝语支一般是“数词一量词一动词”。“词汇方面：白语与藏语、羌语的同源词已很 少，与彝语支同源的也不多”，“现代白语与彝语支语言的共同成分已小于相异成分，它无论 在语法、词汇和语音上都已与彝语支语言有着很大的差别。”主张这一观点的还有杨品亮先 等(1990)把白语归入藏缅语南部语群，这个语群分为缅彝、白、土家三个语支，主要理由是 “缅彝语支有许多基本词汇是同源的，在这些词上，自语、土家语与缅彝语支不同源。”(3)语 支未定。主张这一看法的有马学良先生(主编1991)。持这种态度的人可能有自己的倾向 性意见。比如马学良先生曾对邢凯先生说过：他对白语的问题很感兴趣，白语的面貌极为古 老，乍一看就像汉语上古音，30年代他师从李方桂当研究生时就进行过白语的调查，保存了 很多卡片，文革抄家时损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