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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东巴教的派系及其特点 和力民 人类自远古以来，就创造了文化。文化自远古以来，就有了 载体。人类所创造的古代文化载体，传承下来的大致可分为两 类。一类是凝固的静态的古文化载体，古代就留存在石、木、 布、皮、纸等物上的文化属于这一类。另一类是流动的动态的古 文化载体，世代保存在人身上一代代传承下来的文化就是属于这 一类。纳西族的东巴教文化还完整地保留了以人为载体的语态文 化和以物为载体的静态文化这两种古文化形态，成为存活至今的 人类古文化发生发展的典范。纳西族的古代传统宗教东巴教，就 像一条航行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的船舶，承载着纳西族千百年来创 造的古文化遗产。这条船舶的航运者就是历史上一代代的东巴。 所以，研究东巴文化不能不研究东巴，研究东巴文化不能不研究 东巴教。研究东巴教的派系，就是研究东巴及其东巴教在不同历 史时期形成的不同的系统和特征。关于这个问题，和志武、郭大 论东巴教的派系及其特点 251 烈先生曾作过有关调查和研究。o本文是在此基础上，根据自己 十几年在纳西族地区调查所获得的资料，对这个问题的进一步探 讨。其目的是为了加深对这一问题的认识。 一东巴教的派系形成的原因 我们知道，东巴教是纳西族的传统宗教。东巴教产生、发展 于纳西族社会之中，东巴教是纳西族社会的产物。所以。东巴教 与纳西族社会历史密切相关。 纳西族的历史渊源，学术界有不同的说法。根据大量的语言 学、考古学和文献学以及民族学资料，我们认为，纳西族的确是 中国甘肃、青海一带迁徙出来的古羌人的后裔，纳西族与藏缅语 族彝语支的傈僳、彝、普米、哈尼等民族有亲缘关系。时至今 m恢文最初以(纳西族东巴教的现状和过去为题，发表于(世界宗教研究 时，改题为《东巴教的派系和现状，关于东巴教振系的论述仍延用，只是 改写文章第七部分的小标题“东巴的身世与目前{舌动”为。东巴教形成于白 地，发展于丽江1，并改写该部分内容。此外，关于集中研究东巴教派系的 文章较少见。 关于民族直系的存在，前辈学者洛克、李霹灿、和志武等都注意到了。 和志武、韩大烈‘东巴教的派系和现状》亦以不同的支系的东巴来划分东巴 教的派系，分东巴教的擐系为“纳日^达巴”、。纳恒人暗巴”、“拉惹人选 巴”、“阮可人东巴”．“拉洛人东巴”、。堂郎人东巴”、。纳喜人东巴”等七十 派系。并在纳喜人柬巴擐系下，又分白地派、宝山藩、自沙派、太安鲁甸派 等四个小撅。笔者认为，支系是形成东巴教派系的一个主要方面，但不是绝 对的。派系当主要以祭祀信仰群体、祭倥、语言、经典、文字、习俗等方面 有无独特内涵和风格为标准，综台分析。白地、宝山、白抄、太安、鲁甸等 属于地域性文化特色和文化发展差异性，当与东巴教的派系分别论之。纳恒 人的“哈巴”是使用藏文经典者．纳恒人还使用达巴．可见，纳恒人的哈巴 不谈列^东巴教的派系中。据了解，拉惹人的达巴，与其他达巴在宗教上投 有太大区别，亦可列^达巴最中，如是重新梳理，东巴教派系有九个。 252玉振金声探东巴 日，留存在纳西族记忆之中的迁徙路线，证明纳西族是从甘青高 原迁至四川省西部贡嘎山地区后又先后分别往南迁徙至金沙江流 域的。这些历史和地理资料，为我们研究东巴教派系的形成．提 供了社会历史背景。 从地理文化学的角度看，纳西族东巴教形成和发展的地方， 主要就是金沙江流域现今纳西族居住的地方。纳西族东巴教的不 同派系也主要是在这里形成。根据现今的资料，纳西族在两汉时 期就到金沙江流域的这些地区居住。两千年来，纳西族的东巴文 化就在这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形成博大精深、厚实、深 沉、严谨、丰富和生机勃勃的一种民族文化体系。然而，在纳西 族的这两千年社会历史中，在这块独特的长江大湾山水中，东巴 教一直是纳西民族全民信仰的宗教．东巴教与纳西族的社会生活 密切相关。东巴教一直是纳西民族的主要意识形态。但是．自唐 以来，纳西族宗教受到了外文化的强烈影响，纳西民族生存于周 边强大民族之间，纳西族地区的统治者没有把当地本民族的宗教 东巴教作为统治工具。东巴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