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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崇拜是纳西族最本质的原始信仰 夫 巴 世界上任何一个古老的民族，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而宗教 信仰又不可避免地影响着这一民族的精神和文化，从而使他们在 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不同于其他民族的情感、性格和风俗习 惯。 作为古老民族之一的纳西族，他们有宗教信仰吗? 回答是肯定的和一致的。 ‘ 再问：纳西族的宗教信仰是什么呢? 答案却并不一致。 有。木石崇拜”说；有“自然崇拜”说；有’多神崇拜” 说；有“东巴崇拜”说等等。 应该说，这些崇拜都是存在的。但其中有没有一种本质的， 可作为纳西族共同的崇拜呢?， 笔者以为，那就是自然崇拜。关于这一点，纳西族学者和志 武和郭大烈先生在《纳西族史》中有专门论述，但由于与其他崇 拜相并列，使它未能达到“统帅”地位。其他学者也多有论及， 但由于各种原因。始终未成“定论”，尤其在今天的各种出版物 242玉振金声探东巴 和旅游宣传中尚未达到认识一致的程度，这是颁感遗憾的。 “纳西是祭天的子民”。“纳西以祭天为大”。这是纳西社会中 流传较广的一句话。早在元朝的《云南志略》中，李京就以实地 考察为依据，写下“摩梭蛮……不事神佛，惟正月十五日登山祭 天，极严洁。男女动百数，各执其手．团旋歌舞以为乐”。此种 风俗一直延续到现代。据说木氏土司在中济海边建有祭天场，各 村也有专门的祭天场，甚至一般农户的墙壁上，也有专门祭天烧 香的设施。 天是什么? 天就是自然。 在纳西语中，也如在汉语中一样，对“天”这一概念有双重 含义的解释，一是狭义的天，即具体的天，如“天空”、“天晴” 等；二是广义的天，即指大自然，它是本来就有的．人类赖以为 生的，包容日月星辰、山川I万物的那个客观世界。 祭天，即是祭拜自然神。 至于“木石崇拜”．因木石仅是自然的组成部分．是自然的 子孙，所以是自然崇拜的一种表现形式。或者说，木石因为有自 然神的成分，才受到纳西族的崇拜。当他们祭拜木石的时候，是 在崇拜木石后面的自然神，而不是木石本身，因为纳西人还要砍 树、炸石头，所以不能理解为崇拜术石本身，而是从属于自然崇 拜，而不能与之并列。 ’ 关于“多神崇拜”，是自然崇拜的一种庸俗化的产物，或称 为异化体。这种在中国统称为“巫”。它的产生有其自然崇拜的 社会历史根源，但它的发展却是巫师这一阶层利用民众对自然神 灵的敬畏之情，宣扬封建迷信，愚弄民众的结果。这种反科学的 巫术今天不仅在纳西族地区，而且在广大汉族地区也依然存在， 它不能与圣洁的自然崇拜相提并论。 至于“东巴教”是由纳西族自然崇拜催生的宗教形态。它是 自然崇拜是纳西族最本质的原始信仰 243 服务于自然崇拜，是自然崇拜仪式化、系统化的产物，是先有自 然崇拜的思想观点，后有东巴教的仪式仪规。实际上，“东巴” 就是对祭师的称呼，东巴教虽称为“教”，但它没有固定的寺庙， 没有严格的戒律，没有教长、教徒和教民，只有师徒传授的方 式，东巴师没有特殊的社会地位，他们只是一群从事体力劳动和 业余祭师。民众之所以请东巴念经，是因为他们崇拜自然神，而 不是崇拜东巴本身。有人称东巴是“人神之媒”。较为准确地表 达了他们的特殊性。 。 所以，从严格意义讲，“东巴”是自然崇拜宗教仪式的组织 者，“东巴教”是自然崇拜的组成部分．如果硬要把它称为宗教， 应称为“自然崇拜教”。 祭天产生于何时，已无法确定。但如郭大烈先生所说：“自 然崇拜是最原始的宗教形式”。方国瑜、和志武等纳西前辈曾指 出纳西族祭天渊源于殷商和周代华夏先民的风俗，即产生于原始 社会末期。考虑到纳西族的迁徙历史，则纳西祭天来源于华夏先 民的发源地似无异议。 ． 由此可知，纳西族的自然崇拜来源于古代社会，是中华民族 古老风俗的遗存。 纳西族不仅有祭天的仪式，而且有祭天古歌，这在中华祭天 文化中是一个难得的遗存，此歌在东巴经中被称为崇搬图》或 《崇搬绍》，由纳西族作家戈阿干翻译整理成现代诗《祭天古歌》， 曾获1989年全国民间文学作品一等奖。 由祭天古歌中，我们可以看出纳西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