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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列”研究 晏鸿呜赵静 性质与名称 语序是汉语的重要结构规则，但古代汉语中却有一些不合此规则的现 象。比较起来，正常语序的是大多数。这些不合规则的少数现象，许多都 能从修辞上找到原因，如调整句式、平仄、韵字等，所以，应该是一种文 言的特殊修辞方式。其类属学术界尚无定见，名称也很杂，有“倒置、 颠倒、倒文”等。其各类型语义非简单的倒置，关系错综复杂。总的来 说都和汉语一般语序不同，故称“错列”，合为一类来讨论。 二 类型 (一)复音单纯词 大概因为复音单纯词是单音词演变而来的，初期尚未定型时有倒用现 象，故文言中偶尔还能看到。如： 1．形容词 道之为物，惟恍惟忽。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其中有 物。(《老子》) 这显然是为了押韵。“恍、象”同在阳部。 2．名词 第二编 修辞史与修辞学史／187 (1)普通名词 萏菡未华。(《易林·讼之困》) 杨树达先生《汉文文言修辞学》按：“《说文·一下·*部》云：扶 渠华未发为菡萏，此倒言之。”… (2)特殊名词 伏枕嗟公干，归田羡子平。(盂浩然《李氏园林卧疾》) 清代张云墩《四寸学》卷三：“以张平子有《归田赋》，倒用其名， 仅见。”杨树达先生《汉文文言修辞学》按：“张衡字平子，非名也，倒 用确为语病。”“菡萏”既可为“萏菡”，“平子”当然也可以为“子平”。 现代郭沫若先生歌颂英雄欧阳海的诗，为押韵也写成“海欧阳”。 (二)名称并列短语 1．姓与名并列 (1)先姓后名 使曹、勃不能制。(贾谊《新书》) 杨树达先生《汉文文言修辞学》按：“谓曹参、周勃。” (2)先名后姓 周、贾荡而贡愤。(班固《幽通赋》) 杨树达先生《汉文文言修辞学》按：“谓庄周、贾谊。”庄贾为齐司 马穰苴所斩，似为避免与其相混。 2．姓与字并列 (1)先姓后字 同贯宰、贡。(晋夏侯湛《张平子碑》) 188／修辞学论文集 杨树达先生《汉语文言修辞学》按：“谓宰我、子贡。” (2)先字后姓 有夷、史之行。(《汉巴郡太守樊敏碑》) 杨树达先生《汉语文言修辞学》按：“谓伯夷、史鱼。” 3．姓与表称代的朝代名并列 名何必夏、子。(《汉书·徐乐传》) 汉服虔云：“夏，禹也；子，汤也。汤，子姓。”杨树达先生《汉语 文言修辞学》按：“下文‘禹、汤之名不难侔……’可证”。 4．(姓)名与表称代的爵位名并列 此类如《汉书》多“绛、灌”并称，钱大听《汉书辨疑》：“盖各举 其姓，则有周昌、周灶之不同；各举其封地，婴又封颍阴，两字不可单 称：故当时有此‘绛、灌’之目。”《后汉书·崔琦传》“今将军累世台 辅，任齐伊、公。”李贤注：“谓伊尹、周公。伊，姓，一说为名。”杨树 达先生《汉语文言修辞学》按：“称公不妥。”是未见上例，同为爵位， 既然可以称“绛”，则自然也可以称“公”。 5．庙称与谥号并列 ． 揽宗、宣之享国。(《汉书·杜钦传》) 韦昭注：“宗，殷高宗也；宣，周宣王也。” (三)短语组合错列 1．单句短语内 (1)单音节名词并列短语 ①普通名词 其仆维何，厘尔女士，厘尔女士，从以孙子。(《诗经·大雅·既 醉》) 第二编修辞史与修辞学史／189 一般词序为“士女、子孙”，变形为押韵，“士、子”同在之部。 ②时间名词 无所左而无所右，蟠委错珍，与万物终始。(淮南子·原道》) 一般词序为“始终”，似亦为押韵，“右、始”同在之部。 ③方位名词 雄雉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