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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工资本质和工资水平合理性的理论思考 赵玉琳 (吉林省社会科学院《经济纵横》杂志社，吉林长春，130033) 多年来，我国劳动者报酬占国民收入比重逐渐下降的趋势，已经目益引起理论界和政府的关 注。从微观经济层面上来看，出现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劳动者的收入水平尤其是工资水平相对 较低。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生产要素尤其是非劳动要素在社会财富 分配关系中的地位和作用逐渐强化，而劳动要素在社会财富分配关系中的地位和作用相对弱化。 因而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上述现象的出现与我国不断强化市场经济分配机制的作用存在着因果 关系。如果不大幅度提高劳动者收入水平尤其是工资水平，就很难在较短的时期内改变劳动者报 酬占国民收入比重下降的趋势。那么，在这里，我们就遇到了一个无法回避的两难选择问题：从 宏观层面上来看，劳动工资水平较低是不合理的，但从微观层面上来看，作为一种生产要素价格 ——工资水平是由市场决定的，我们又很难说工资水平较低就一定是不合理的。所以，从理论上 来看，借鉴马克思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的工资理论，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科学的工资理论，进而 阐明工资的本质和工资水平的形成，阐明工资形成的必然性与合理性，既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又 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一、劳动报酬演变为工资是社会经济关系演变的必然结果 工资是什么?工资是劳动的报酬，或者是劳动的市场价格。工资作为劳动的价格，对于卖方 来说是劳动报酬，是他的劳动创造的商品价值的货币表现的一部分，对于买方来说是一种生产要 素的价格，是生产商品所耗费的成本的一部分。买卖双方之所以把劳动作为买卖的对象，是因为 劳动具有特殊的效用，卖方出卖劳动是以劳动为谋生的手段，目的是谋求生存和发展，买方购买 劳动是为了使用劳动来生产商品，以获得利润，双方的目的根本不同。买方付给劳动者工资，是 因为劳动能为他带来纯收益，这种特殊的效用使他愿意支付这样的价格，劳动工资的协议一旦达 成，就确立了买卖双方之间的一种特殊的社会关系，即利用财产的私人垄断权支配他人劳动的关 系。若没有财产的私人垄断，既不会有劳动的买卖，也不会有劳动的价格或工资。工资既不同于 劳动产品的价格，也不同于物质生产要素的价格，是一种特殊的买方垄断价格或权力付费，是为 了获得占有和支配他人的劳动这种权力而支付的货币量。由于劳动不能脱离劳动者的身体而独立 存在，使工资的产生一开始就表明买卖双方社会地位的不平等，与一般的商品或物质生产要素的 买卖关系具有本质的差别，劳动报酬的社会形式演变为工资的形式，以劳动者社会主体地位受到 损害甚至根本丧失为代价。 亚当·斯密曾经淡到：“劳动生产物构成劳动的自然报酬或自然工资。在土地尚未私有而资本 尚未积累的原始社会状态下，劳动生产物属于劳动者，既无地主也无雇主来同他分享。……但劳 313 动者独享全部劳动生产物的这种原始状态，一到有了土地私有和资本积累，就宣告结束了。…… 地主的地租，便成为要从用在土地上的劳动的生产物中扣除的第一个项目。……利润成为要从用 在土地上的劳动的生产物中扣除的第二个项目。”【lJ由此可见，劳动报酬演变为工资的形式，是 以资本积累为前提的，是以商品经济的充分发展和社会财富分配的贫富两极分化为基础的。工资 作为劳动这种生产要素的价格，是由劳动产品的价格派生而来的，是商品交换关系经过充分发展 之后，商品交换的范围从劳动产品扩大到非劳动产品的结果。但是，商品交换关系的发展，只表 明劳动有可能成为买卖的对象，有可能因为被买卖而成为商品。只有当社会财富的分配已经出现 贫富两极分化的时候，当社会财富越来越集中在一部分人手中的时候，而另一部分人已经贫无立 之地的时候，劳动才有可能成为买卖的对象。由于财产的私人垄断者即货币所有者为了获得更 多的财富，为了通过生产商品来获得利润，当那些穷人只有出卖自己的劳动才能够求得生存的时 候，市场为货币所有者与劳动者之间买卖劳动提供了现成的“公平交易”的条件，使双方达成了 买卖劳动的协议，从而使劳动具有了价格这种特殊的社会形式。工资这种生产要素价格形式的出 现，恰好表明市场经济的产生，而工资一旦成为商品经济中具有普遍性的一种价格形式，就表明 买卖关系已经成为社会最基本的经济关系，表明经济的货币化和市场化以及货币资本化都达到了 相当高的程度，表明社会已经进入市场经济时期，就连劳动都已经成为买卖的对象，还有什么物 品或效用不能买卖呢?当代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