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流动和区域收入差距%3a基于新古典经济学和新经济地理学范式下的研究.pdfVIP

劳动力流动与区域收入差距：基于新古典经济学与新经济地理学范式 下的研究 陈恩 于绯 （暨南大学特区港澳经济研究所，广东广州，510632；暨南大学，广东广州，510632） 摘 要：本文探讨了劳动力迁移理论从新古典经济学到新经济地理学的演变过程和演变 特征，进而基于新古典经济学和新经济地理学两种范式总结了劳动力流动影响区域收入差距 的实证经验。对比发现，在这两种研究范式下，劳动力流动影响区域收入差距的内生作用机 理不同，前者强调劳动力通过影响迁出（入）地收入水平、各种生产要素的流动方向以及边 际生产力达到缓解区域收入不平等的条件收敛机制，而后者认为劳动力流动会导致产业集聚 的“ 中心—外围”均衡格局，从而拉大中心与外围区域的收入差距。此外，两种研究范式在劳 动力流动对区域收入差距的影响机制方面也各异，对待劳动力与区域的内在关系也不同。 关键词：劳动力流动 区域收入差距 新古典经济学 新经济地理学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劳动力从内陆向沿海区域的流动日趋频繁，经济活动集聚造就了珠 三角、长三角、环渤海三大都市圈，但同时我国区域之间的收入差距也日趋拉大。可见，劳 动力流动影响区域收入差的事实是不容置疑的。目前，学术界关于劳动力流动与区域收入差 距的研究文献如汗牛充栋，但是大多数文献关注现实问题的讨论和政策建议的制定，对理论 演变的探索和内生作用机理的研究较少。本文分析了劳动力迁移理论的演变过程，立足于学 者们普遍沿袭的新古典经济学与新经济地理学的理论范式，总结主要的实证成果，并且对两 种理论范式下的研究进行比较分析。在此之前，首先要撇清现实生活中两个极易混淆的概念： “劳动力流动”① 与“劳动力迁移” 。“在一个给定的时间内，居住地在管辖区间发生变化”是 White Wood从时间、空间两个维度对迁移给出的定义。学术界普遍认为，若劳动力在空 间上的流动导致了常住地的变更，这种流动就是迁移，相反劳动力在空间上的流动没有伴随 常住地的变化，就是通勤者的行为。但是在实际研究中，迁移的劳动力比较流动的劳动力更 容易统计和获取数据，所以学者们通常用前者替代后者。因此，本文也没有严格区分这两个 概念，将它们视为同义。 一、劳动力迁移理论——从新古典经济学到新经济地理学的演变 （一）理论演变过程 新古典经济理论认为，无论是实际的还是预期的区域收入差距都会引发劳动力流动，因 ①可分为水平流动、垂直流动。“水平流动”通常指劳动力在相似的社会经济状况下的工作变动。“垂直流动” 通常指劳动力从一种职位流向更高级别或更低级别的职位，如劳动力从农业向非农产业的流动，从一般工 人向管理人员的流动等。 - 1 - 此区域收入差距是劳动力流动的主要机制。Hicks 就明确指出“纯经济利益的差异是劳动力迁 移的主要原因” 。美国经济学家William Arthur Lewis 在《劳动力无限供给条件下的经济发展》 中创立了“二元经济理论”和“无限过剩劳动力发展模式”，奠定了研究发展中国家劳动力流动 和城乡二元模式的里程碑。Harris-Todaro 等学者在此基础之上进行了拓展性的研究，他们不 仅将就业概率引入劳动力的效用函数，而且摒弃了劳动力充分就业的假设，进而认为劳动力 流动的主要影响机制是劳动力对区域之间预期收入差距的估计而不仅限于实际收入差距，因 此劳动力迁移决策模型是一个关于预期城乡收入差距净贴现值的增函数。虽然新古典迁移理 论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解释发展中国家劳动力流动和城市失业并存的现象，但是根据区域收入 差距来判断劳动力是否迁移，决策因素过于单一。 然而在现实中，即使面对相同的区域收入差距和外部条件，不同劳动者也会做出迥异的 迁移决策，这一现象可以从人力资本理论中找到合理解释。人与人之间的人力资本特征是存 在差异的，这正是个人迁移回报率存在差距的根本原因。假如地区j 的平均收入水平低于地 区i，只要这个人的人力资本特征能够保证他未来收入增加，他也可能从地区i迁入地区j 。由 ② 于人力资本难于量化，美国经济学家Schultz Theodore W.将人力资本投资活动概括为五项， 第五项“个人和家庭为适应于就业机会的变化而进行的迁移活动”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