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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务犯罪案件适用自首几个问题的研究 职务犯罪案件适用自首 几个问题的研究 王明喜+ 我国刑法修订后，在刑法总则的第四章刑罚的具体运用中再次确立了自 首制度，之后最高人民法院对处理案件中适用自首的若干问题作出了司法解 释，它们对于司法机关正确审理案件，体现宽严相济原则，惩治和预防犯罪， 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然而，从司法实践中的情况看，一般刑事犯罪案件适用自首还体现得比 较充分，正确把握的典型案例也比较多；相比之下，处理职务犯罪案件过程 中，适用自首的界限不很明晰，适用的数量比较少，存在一些问题。本文拟 就职务犯罪案件正确适用自首存在的问题和应当把握的相关界限谈谈自己的 粗浅看法，请诸位指教。 一、当前职务犯罪案件正确适用自首存在的问题 在党的十六大精神的指引下，按照党中央的部署和国家法律规定，司法 机关与相关部门密切配合，认真查处职务犯罪案件，深入地开展反腐败斗争， 为共和国的政治稳定、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在司法实践 中，我们可以看到，由于司法解释的不周全，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公诉和 审判在某些方面存在着界限不清等问题，影响了处理职务犯罪案件过程中正 确适用自首制度。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其一，司法解释不尽周延，存在缺欠。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 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中第1条第(1)项第2款中最后 一段规定：“经查实确已准备去投案，或者正在投案途中，被公安机关捕获 的，应视为自动投案。”这一规定的前提当然可以理解为对象是“犯罪后 逃跑，在被通缉、追捕过程中”的犯罪嫌疑人，条件是“确已准备去投 案，或者正在投案途中”，执法机关是公安机关。试问：被检察机关捕获的 算不算投案呢?只从字面上来理解是不行的，因为司法解释中只讲了公安 机关。这样一来，出现了两方面的冲突：一是与其他司法解释的冲突。最 高人民检察院在《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112条中规定：检察院决 +辽宁省辽阳市人民检察院检察长。 465 中国刑法学年会文集 定逮捕后“由侦查部门通知公安机关执行，必要时人民检察院可以协助执 行”。在协助执行逮捕过程中，形式可能是多样性的，有些是检察院派员协 助公安机关人员，同行同往；有些是检察机关和公安机关统一部署，分兵 把口，各管一处；有些是根据具体案情，由检察院派员先行或后行去执行； 等等。在这些情况下，由检察机关捕获的算不算犯罪嫌疑人投案呢?按法 理解释应视为自动投案，因为它的行为特征符合认定自首的相关要素；但 却与司法解释的具体条文的表述有冲突，因为条文中没有提到“检察机 关”。二是与司法实践相冲突。凡了解检察机关查处职务犯罪案件情况的人 们都清楚，职务犯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被检察机关决定逮捕的具体人员中， 绝大多数是由检察机关派员执行逮捕的，由公安机关在检察机关协助下执 行逮捕的非常少，而由公安机关单独执行逮捕的就更少。在辽宁各市后两 者的总和也不会超过10％。也就是说，司法实践的真实情况是，逮捕职务 犯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一般由检察院派员(由反贪局和本院法警队)执 行，少数情况下由公安机关协助检察机关执行，只有特殊情况下才会由公 安机关单独执行。这样的话，如果“严格”按照司法解释去套，则事实上 有些应当确认为自首的不能认定。最高人民检察院6月在浙江召开会议， 表彰的检察干警吴顺海就是在追捕职务犯罪案件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中殉职 的，就是这种情况的一个证明。 其二，有些检察机关在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公诉环节中对适用自首的 审查、认定上存在缺陷。这是司法实践中存在的突出问题：一是有些检察机 关在侦查中对有无自首情节缺乏分析认定。检察机关在受理职务犯罪案件线 索起始阶段，具体地讲在初查阶段，一般要针对案件线索进行调查，主要是 询问举报人、有关证人，调取有关书证、物证，有时也会找被举报人谈话。 之所以称之为谈话或询问，是因为检察机关尚未立案、尚未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