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因缘》的两个版本——《新闻报》的《世界日报》之间的一段公案.pdfVIP

《啼笑因缘》的两个版本 ——《新闻报》与《世界日报》之间的一段公案 苏州大学文学院石娟 摘要： 《啼笑因缘》在《新闻报》副刊《快活林》连载之时，北平《世界日 报》副刊《明珠》也连载了《啼笑因缘》，由此引发了关于《啼笑因缘》的第一次 版权纠纷。然而，事实上《世界日报》所载《啼笑因缘》对《新闻报》连载的《啼 笑因缘》进行了改写，其实它应该称为《啼笑因缘》的第二个版本。但由于牵涉到 三友书社单行本的利益，因此，这一版本未能完成便告结束。由于张恨水的努力， 这一版权纠纷并未在社会上产生多大波澜。 关键词：《啼笑因缘》；《新闻报》；《世界日报》；版本 作为通俗小说， 《啼笑因缘》这部作品1930年在《新闻报》附刊《快活林》连载之 后所发生的一系列文学事件，其意义要远远大于这部作品本身，王德威先生甚至认为 “1931年不妨称之为张恨水年”。①围绕《啼笑因缘》所产生的轰动效应，这部作品发 生了一系列版权纠纷。一提及《啼笑因缘》的版权纠纷，最著名的莫过于“啼笑因缘双 包案”，也就是明星、大华之间的《啼笑因缘》的电影摄制权之争。然而，早在其两年 前，即《啼笑因缘》在《新闻报》副刊《快活林》连载之时，在北平还有另一个版本， 即北平《世界日报》副刊《明珠》上于9月24日开始连载的《啼笑因缘》，同时围绕这 一版本，发生了关于《啼笑因缘》的第一次版权纠纷。 《啼笑因缘》1930年3月17日开始在《新闻报》副刊《快活林》连载，直至1930年 11月30日二十二回连载完。就在连载结束的第二天，也就是12月1日，副刊主笔严独鹤 就发表了《关于啼笑因缘的报告》一文，告知读者关于《啼笑因缘》连载中的事件以及 下一步计划，包括连载中读者的反应、下一步的影片摄制计划、单行本出版计划等。而 就在12月2日该篇文章的另一部分中，严独鹤专列出一段指出： 最近有北平某报亦刊载《啼笑因缘》小说，以此颇引起一部分人的怀疑，以为《啼 笑因缘》，何以同时刊于南北两报，实则系北平某报，完全未得本报同意，亦未得恨水 先生同意，自行转载。现此事已由本报请恨水先生就近向之直接交涉，现该报已承认即 此停止。(所刊亦只八回)关于此点，是本报和恨水先生均不能不切实声明的。② 文中提及的“北平某报”，即当时在北平由成舍我主办的《世界日报》。实际上， 《啼笑因缘》在《世界日报》的连载，始于1930年9月24日，其时《啼笑因缘》在《新 闻报》副刊《快活林》上已经连载到十七回。而在《世界日报》上连载的《啼笑因 ·159· 缘》，只连载到第八回，即1930年11月28日即告结束，它与《新闻报》上的《啼笑因 缘》有诸多出入。最直观的例子就是《啼笑因缘》第一回在《新闻报》上连载了十二 天，而在《世界日报》上则只连载了九天。因此， 《啼笑因缘》在《世界日报》上的连 载与《新闻报》上的连载存在着非常大的形式差异，在这种形式差异的外表之下，揭示 了文学与报纸这一载体之间更为本质的联系。 (一)分节不同 《啼笑因缘》在《新闻报》上连载的每一天的内容，都保持了相对的完整性，也就 是说， 《啼笑因缘》在《新闻报》上每天连载的内容，都是一段的结束。而《世界日 报》的副刊《明珠》则不是如此。它每天连载的内容，是能连载多少字就连载多少字。 如1930年3月17日《新闻报》副刊《快活林》上连载的最后一段的结尾是写北平的好风 景：“风吹来，满地花纹移动，却有一种清香，沾人衣袂，家树觉得很适意，老是站了 不动。待到第二天连载的开头为：“这时过来一个听差道： ‘表少爷，今天是礼拜， 怎么您一个人在家?’’人物进场，下一个场景进入，故事由此开始。而《世界日报》副 刊《明珠》1930年9月24日的结尾不仅刘福已经出场，而且家树的话还没有讲完就断了 下来：“家树道： ‘北京的名胜我都玩遍了，你家大爷大奶奶昨天下午就要我到西山 去。我是前天去的，不愿去，所以留下来了。’而9月25日的开头为：“刘福，你能 不能带我到什么地方去玩。”读者在报纸发行当日的阅读体验非常不完整。严独鹤曾 说：“我于快活林发稿的时候，以及三友书社排印《啼笑因缘》的时候，在这部小说上 面，已费了好几次整理和校订的工夫。”⑦由此可以看出， 《啼笑因缘》在《快活林》 连载之时，整个版面是先安排《啼笑因缘》的内容，使之成为一个相对独立完整的内 容，然后再将剩余的版面安排其他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