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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共同体：制度性的公共领域 　　摘要：学校共同体在本质上是制度性的公共领域，公共性和民主性是共同体的基本特征。在公共领域内，完全的放任不能保证共同体的完整和平衡。因此，充分发挥制度的导向作用对于构建真正的学校共同体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学校共同体的构成要素具有多变性，彼此之间互为关联，平衡各方的利益和需求，把握制度的导向作用，利于学校共同体的稳定与平衡；利于构成要素之间的沟通与互动；更利于学校共同体发展走向的均衡与创造。 　　关键词：制度性；公共领域；学校共同体 　　中图分类号：G451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673-4289（2014）10-0020-03 　　共同体的发展经历了原始意义到现代意义的嬗变。公共性是其最本质的特征。鲍曼曾这样阐释共同体的意义：“共同体是一种‘感觉’（feel），共同体是一个温馨的场所，令人感到舒适和安全；人们互相依靠，个体产生存在感。”[1]学校共同体应为成员营造一种舒适和安心的感觉。但是，学校共同体是人为的、非自然的教育形态和公共领域，完全放任的自由和无秩序不能构建具有本质意义且令人满意的公共领域。制度的价值导向和精神引领则是维系学校共同体存在和发展的前提条件。 　　一、学校共同体的基本特征 　　共同体的概念最早出现于社会学领域。社会学意义的共同体倾向于自然的、原始的联合体。而近代共同体的理念具有民主性，成员参与其中，认同共同体的“公共精神”，在行为和精神层面达成一致，并感受到较强的归属感。如霍普所言：“公共精神是对待他人的基本观点和态度，一个人可不计得失，为了他人的利益能随时准备参与更多的地方共同体活动。公共精神，包括思想和行为。”[2]而民主性是形成公共精神的前提和基础。同理，学校共同体是公共领域，是一个精神层面的公共空间，是人为的，非自然的交往模式，唯有将成员的价值理念和共享精神凝聚在一起所形成的共同体才具有规范意义。 　　学校共同体的基本特征分两个层面：其一，公共性。学校共同体联结着家庭、社会和学校，彼此进行着横向和纵向的联合与交流。公共性以规范的共识为基础，个体才能实现真正的自由。正如康德所说的“世界公民”，在学校共同体这个公共领域内，应培育具有公共领域感的自由人。自由需要个体为自己立法，“享有”一定的规则和制度。而学校共同体意义上的制度与日常生活中不同，前者是基于自由与个性、具有导向作用的精神引领力，而后者指的是具有强制作用的规章制度。在共同体的领域内，成员更倾向于“引导”和“享有”，而非一味“遵守”，他们积极地捍卫着共同体的公共性。其二，民主性。民主是一种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在构建共同体的过程中，如何促进成员在公共利益的基础上达成价值共识是学校共同体运转的前提。民主能够营造一种轻松、自由、开放的氛围，从而激发成员的创新能力和开拓精神；其次，民主能够实现教育平等、塑造独立人格、促进个性发展。卢梭在《社会契约论》中有这样一段话：“权利不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对自由热爱的基础上。民主要保证的是个人自由的实现。”[3]民主能够给予个体以充分的自主选择权。个体的自主和共同体的平衡状态紧密相连。因此，需要一个规范意义的共同体确保个体各项权利的实现。 　　二、确立学校共同体制度的必要性 　　约翰?罗尔斯在著作《正义论》中有这样一段话，“一种制度可以从两方面考虑，首先作为一种抽象目标，即由一个规范体系表示的一种可能的行为形式；其次是这些规范指定的行动在某个时间和地点在某些人的思想和行为中实现。”[4]罗尔斯笔下的制度具有一定的衍生意义。苏东斌这样解释制度的定义，“制度是人类互相交往的规则。”[5]可以看出，制度是形成平衡的“关系局面”的根本。公共领域存在多样化的价值，建立基于民主的制度性公共空间是完善共同体较为有效的方法。学校共同体是制度化的公共结构之一，只有依靠“制度”，才能保证共同体的正常运转。而制度化的组织模式往往具有较高的平衡性和层级性，成员认同一定的规则和制度，从而使人们之间的交往和合作得到加强。 　　学校共同体中的“制度”是经过多方沟通而形成的协调机制。在学校共同体的语境中谈论制度，一般指的是一种价值引领和导向。学校共同体的构成要素是互相嵌构、彼此包容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员的自主性占有重要地位。而“制度”的价值诉求是发挥“导向”作用，并非一味地强迫和监督。学校共同体的主体是学生，其次是教师、行政人员、社区等，各个要素都具有明显的特征。如何促进构成要素的稳定性、如何协调构成要素互为关联的关系、促使成员进行积极互动，是稳定和平衡学校共同体综合态势所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一）构成要素的多变性 　　构建学校共同体的最终诉求是为了学生的发展。学生具有多变性和不稳定性。一方面，学生在不同时期具有不同的发展特点和需求。由于自身的不稳定性，他们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