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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必武法律思想的科学性探析 山西财经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张新茂 山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委员会委员 梁贡华 董必武同志作为中国共产党和新中国历史上杰出的政治家、革命 家和法学家，其丰富的法治思想中处处蕴含着对人类社会文明发展规 律的敬畏以及在社会主义法治建设过程中所坚持的科学态度。今天我 们重温董老科学的法治理念，对于我们坚持科学发展观，具有重大的 现实意义和理论指导作用。本文试图从几个方面探析董老法律思想中 的科学观。 一、国家宪政体制建设的科学制度观 宪政是一种以法治为形式，以民主为基础，以权利制衡为手段， 以个人自由为宗旨的国家政治制度。在人类社会文明历史的发展过程 中，做为国家组织形式及其政治制度，总是围绕着当时社会特定的生 产力条件和生产关系的特点来建立的。人类社会经历了从原始社会、 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最后发展到社会主义社会的一 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做为国家的政治制度，也同时经历了一个不断 创新发展、演变的历史过程，这种演变包含着从野蛮到文明再到更高 文明的科学发展规律，是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一种必然选择。宪政制 度的思想最初发源于西方的早期启蒙思想家，经过资本主义社会的实 践，在不断总结进化的基础上，逐步完善成为人类社会的一种普遍选 择。宪政制度的核心内涵成为了人类社会高度文明的标志和成果。董 必武做为早期无产阶级革命家中为数不多的接受过系统法学教育，并 138 从事法律实践工作的革命领袖，其早期生活的时代，正处在中国从几 千年旧文明社会向民主法制新时代转型的过程当中，丰富的法学理论 基础加上社会变革时期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派思想的接纳，使他对国家 宪政制度的建立，从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规律性高度具有深刻的认识 和把握。宪政和依宪治国是其法学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他明确指出： “人类从进入文明社会以后，说到文明、法制要算一项。简单地说， 国家没有法制，就不能成为一个国家。¨他在阐述国家宪政制度时强 调： “宪法是国家的根本大法，它规定我国的社会制度、政治制度、 国家机构、人民权利义务等根本性质的问题。’’“我们之所以要制定 宪法，就是要用法律手段把我国人民革命第一阶段的成果巩固下来， 同时表达我国人民在现在基础上继续前进一向社会主义社会前进的根 本愿望。’’2董必武宪政制度的理念充分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观 的科学内涵，从科学的高度顺应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 二、民主法治关系的科学理念观 董必武的民主思想科学揭示了新型社会主义制度下民主的本质特 征，为新中国民主思想的探索及制度的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早在1940 年他就在陕甘宁边区干部大会讲话指出：“边区政府的权源于群众， 政府负责人是由群众选举出来的，这已表明政府和群众关系的密切。” 3在新中国建立前夕召开的华北临时人民代表大会，董必武致大会开幕 词指出“人们说，二十世纪是人民的世纪。在二十世纪前，历来都是 少数人统治多数人，少数人剥削多数人。资本主义国家内资产阶级所 说的民主，是旧民主主义的民主，实际上仍是少数人统治着大多数人。 1《董必武选集》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451页。 2《董必武法学文集》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第218页。 3《莆必武政治法律文集》法律出版社1986年版第3贞。 139 到了苏联十月革命胜利，苏联劳动人民推翻了旧的统治，废除了剥削 制度，人民才真正翻了身，自己管理自己的事，真正实现了人民民主。” 民主就是人民统治，人民当家作主，这种思想理念正是社会主义民主 思想的本质特征。对于民主制度建设，董老在《论新民主主义政权问 题》一文中指出“为什么我们说代表会议或代表大会的制度是我们国 家的基本制度?这是因为：一、我们国家有许多制度，如婚姻制度、 税收制度、司法制度、军制、学制等，但这些制度都只能表示我们政 治生活的一面，只有人民代表会议或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才能代表我 们政治生活的全面，才能表示我们政治力量的源泉，因此，人民代表 会议或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我们国家的基本制度。川“我们由人民代 表大会选举政府、政府的权力是由人民代表大会给的，它的工作要受 人民代表大会限制，规定了才能做，没有规定就不能做。如果有紧急 措施，做了要向人民代表大会做报告，错了要受到批评，一直要受到 罢免的处分。只有这种代表大会的形式，才能符合新民主主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