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性与因果性——基于干预主义因果论进路的意向因果性的研究.pdfVIP

意向性与因果性 ——基于干预主义因果论进路的意向因果性的研究? 李珍 （中山大学哲学系，广东 广州 510275） 【摘 要】：意向性和因果性一直以来都是哲学中的重要议题，但是将两者联系 起来讨论的话，通常认为意向性不能具有因果性，因果性中的解释项也不能是意 向性。但是，意向实在论者仍然坚持意向性是因果有效的，并且意向性本身在本 体论上不可还原。塞尔所提出的意向的因果性理论是意向实在论的自然主义学派 的代表，他的理论若能成功，则一方面为意向性和外部世界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 意向性不再是先验的、高于自然的概念，另一方面因果性的概念也得到了拓展， 意向性不再被因果性拒之门外。然而，他的这一理论仍然遇到了三个困境，而这 三个困境的解决都有赖于一种更为精确的因果理论——干预主义的因果理论。 【关键词】：意向性；因果性；意向的因果性；干预主义 意向性和因果性通常被认为是互不相容的两个概念，分别在自己的领域里发 展着。对意向性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心灵哲学领域，一般认为，即使意向性在 某些时候能够扮演解释角色，这种解释也绝对不是因果解释。而对因果性问题的 研究在科学哲学领域得到了极大的发展，特别是在科学解释的研究中，出现了大 量的模型，而在这些模型中，意向性的解释一般不在其中，因为通常认为意向性 的解释不是科学的解释。导致这一局面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源于这两个 概念各自的哲学传统；二是源于因果关系的局域性原理和意向性的外在主义之间 的冲突；三是在心理因果性问题上大量讨论的，通常称为排他性问题。在这一背 景下，很多哲学家都否定了意向性或者否定了意向性的因果效用，然而仍然有一 批哲学家既坚持意向性在本体论上的实在性，又坚持意向性是因果有效的，我们 称他们为意向实在论者。按照所采取的不同进路，我们可以把意向实在论者分为 自然主义学派和社会学学派，详细内容将会在第一节中探讨，而在第二节中我们 会展示意向实在论的自然主义学派中一种最具诱惑力的理论——塞尔的意向的 ? 作者简介：李珍（1983-），女，中山大学哲学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科学哲学和科学思想史，电子 邮箱地址是lizhen419@ 。 1 因果论，但是在第三节中我们会看到这一理论遇到了三个方面的困境，而每个困 境的消除都有赖于一个更为精确的因果理论的提出，在第四节我们会表明干预主 义因果论正是我们所要寻找的理论，在这一因果理论的基础上，意向的因果论的 三个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一、问题背景 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导致了意向性和因果性问题目前的格局：首先是由意 向性和因果性的传统定义所造成的。因果性通常被理解为自然界中事件之间的一 种自然的关系，并且受休谟的因果理论的影响，目前正统的因果关系定义都是基 于规则的，并且这条规则最好能表达为定律的形式。而意向性通常被看成是心灵 关指世界的能力，是一种心理属性，而心理属性显然不存在严格的定律，因此意 向性怎么可能具有因果性呢？第二个方面的原因可归结为因果关系的局域性原 理和意向性的外在主义之间的冲突[1] 。外在主义认为意向性是由外在环境决定 的，如所在的团体、社会，这主要是源于帕特南的“孪生地球”实验。而因果局 域性原理规定：一个原因C 的属性P ，或者P 是C 的内在属性，或者P 依随于C 的内在属性，否则P 不可能是因果有效的。因此如果信念、欲望等意向性状态是 由外在环境决定的，按照因果局域性原来，它如何可能产生物理的效果？更具体 的说，它对于对人的身体的活动如何可能因果有效呢？第三个方面是心理因果性 问题上经常讨论的，通常称为排他性问题。意向性作为一种心理属性，也面临着 这一挑战，详细内容在第三节中有所论述。 基于以上三方面的原因，很多哲学家都认为意向性不是因果有效的，不具有 任何解释作用，如副现象论、意向还原论和意向工具论。虽然他们对于意向性的 因果有效性都持否定态度，但是采取的进路各不相同。副现象论者承认意向性等 心理事件的存在，它们是由某些物理原因造成的结果，但是任何心理事件都不可 能具有物理的结果，心理现象只是物理现象的“副现象”，因此它本身不能产生 任何因果效应。意向还原论和意向工具论则认为意向性在本体论上就不具有实在 性，意向还原论者主张将意向性还原为其它非意向的属性，如Stephen Stichd 的 “心灵的句法观点”，福多的“思想语言”，他们认为只有心灵的句法属性才是因 果有效的，而语义属性不具有任何因果效用；意向工具论者则把意向性看作是工 2 具性的假定，如丹尼特认为意向性只是一种有用的预测工具，而不具有任何解释 作用。 然而，仍然有一批哲学家，通常被称为意向实在论者，它们既坚持意向性本 体论上的实在性，又坚持意向性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