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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法学会法学教育研究会2011年年会论文集 法学教育改革三论 王宏 黄芳+ 内容摘要：发达的法治国家，总是伴生着发达的法学教育，为法治建设服务 是一个国家法学教育活动的天职。在新形势下，我国的法学教育担负着推进法治 国家建设的重任，应该树立清晰的培养目标，选择科学的教学模式，拓展广阔的 国际视野，实现法学教育的素质教育与职业教育、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以及民族 特色与国际经验的“三结合”。 关键词：法律体系 法学教育 改革 2011年3月lO日，吴邦国委员长在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上 庄重宣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己经形成，这表明我国法治建设解决了有 法可依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的问题就成为更 加重要的任务。目前，我国离“法治国家’’的目标还有较长的距离。事实表明， 法治的实现最终有赖于法律职业群体的才能与操守，法治实现的程度与法律职业 群体的素质高低有着实质性的联系。能否塑造出现代法律职业者，是法律能否从 纸面走向生活的关键，也是衡量一个国家法治文明发展程度的重要标志。法学教 育承载着培养优秀法律职业者，推进法治国家建设的重任。目前，我国法学教育 还存在着诸如培养目标不清晰、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相脱节、国际化视野狭窄等 问题，法学教育必须进一步改革。 一、法学教育改革之前提论：树立多元的培养目标 培养目标是法学教育思想的集中体现，是法学教学、人才培养的依据和标准， 它直接影响着对法学教学模式的选择。当前法学教育领域存在培养目标单一、培 养模式粗放的普遍性问题，与社会现实需求相脱离，滞后于社会发展的要求。对 于这一点，我国法学教育主要有两种争论：一是精英化和大众化之争；二是素质 教育和职业教育之争。 ‘王宏：山东师范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黄芳：山东师范大学法学院研究生。 456 法学教育改革三论 精英化说认为，我国法学教育的目标定位应该是精英教育。其理由主要是： 一方面，完善的法治只能建立在高度的理性和丰富的经验基础上，只有精英教育 才能培养出适应法治建设需要的法律人才。另一方面，法律职业要求法律人具有 广博的知识、深厚的理论基础、高尚的职业道德和职业品格、良好的综合素质， 这在客观上要求法学教育成为精英教育。大众化说认为，我国法学教育的目标定 位应该是大众教育。中国社会在日益法治化的背景下需要大量的法律人才，而目 前法学教育的培养规模远不能满足现实的需要，法学教育走向大众化，这是中国 社会发展的要求。 素质教育说认为，现代社会的高等教育更强调学生综合素质的培养，法学教 育作为现代高等教育的组成部分理应是一种素质教育。人的素质是多方面的，包 括德、智、体、美等，其中思想品德素质是第一位的，即最重要的素质。素质教 育同时强调对知识的理解和消化，并使之成为人的不可分割的有机组成部分。职 业教育说认为，我国法学教育的目标应当定位在培养适应社会需求并直接从事法 律实务工作的职业法律人才。法学教育在本质上就是要对有志于从事法律实务的 人进行科学且严格的职业训练，使他们掌握从事法律事务的实践技能及操作技 巧，能够娴熟地处理各种错综复杂的法律问题。 关于法学教育到底是精英教育还是大众教育，是职业教育还是素质教育，到 目前为止学界一直未达成一致意见。笔者认为，我国处于建设法治社会的进程中， 各个区域发展不平衡，在不同发展阶段，国家和社会对法律人才的需求是多样化 的，因此，对于法学教育培养目标的定位，应当坚持多元化的思路，而不能以其 中的一种模式去否定其他模式。无论是大众教育还是精英教育，无论素质教育还 是职业教育，只要能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要求，满足法治建设的需要，都可以采 纳。事实上，大众教育和精英教育、素质教育与职业教育相结合应当作为我国法 学教育培养目标。 关于精英教育和大众教育的选择，从当前中国基本国情和发展阶段来看，总 体上两者可以概括为理想和现实的关系。不可否认，21世纪的中国法学教育应该 以精英教育为最终方向，即为适应现代法治的要求，以培养具有高度专业化的法 律素养、实践能力和人文精神的法律职业群体为使命和目标。在英美等西方发达 国家，其法学教育目标早己确定为精英教育，此为法治社会的一种标志。但是， 在我国，由于固有的传统落后观念的束缚，近现代法治民主建设进程的不连续性， 457 中国法学会法学教育研究会2011年年会论文集 缺乏稳固、渐进累积的过程，加之法律人才比较匮乏，目前中国的法学教育径直 以精英教育为目标，言之尚早。如果仓促推行精英教育、拔高教育目标，必然会 引发起一系列的连锁问题。所以，法学教育精英化在中国绝非是一朝一夕能实现 的，由大众化向精英化逐步过渡是目前法学教育的明智选择。当然，由于不同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