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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古玉定名问题 栾秉璈 摘要：考古界经常把“古玉”和“古玉器”作为同义语。 “真玉”和“假玉”以及“半玉” 定名不可取。玉，分狭义和广义两大类，前者称玉后者称玉石。矿物介入玉的定名是科学的。 “和田玉”一名，不能广泛使用。硬玉和软玉，其名源于日本。医无闾山在今辽西，珣玗琪是玛 瑙。“土耳其玉”应正名为 “突阙玉”。璆琳是绿松石古名。 外的玉石称为“假玉”更难被现代考古界、矿物界和珠宝界等所接受，只有在研究玉器发展史的 时候，才会涉及到“真玉”和“假玉”的问题。所谓“假玉”，实际上是承认不承认中国史前玉 概念是广义的问题。奇怪的是， “假玉”在当今考古发掘报告中，屡见不鲜。 三广义和狭义的玉 笔者认为：许慎“玉：石之美，有五德。”是狭义的玉概念。许慎强调的是有“五德”的 “美石”才是“玉”，许慎绝没有“凡美石都是玉”的意思，例如许慎把“珉”释为“石之美 者”，却不归属玉，就很能说明问题。当年，许慎玉的“五德”，基本上是指新疆和田玉而言， 不包括“似玉的美石”，后者可理解为广义的玉概念。 1863年(咸丰十年，即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之后不久)，法国科学家德穆尔研究中国 玉”(Jadeite)两类，则是章鸿钊先生首次从日本引进的狭义的玉概念。 玉石(广义)进一步与矿物和岩石结合，并提出玉石的定义：即玉石是“具有工艺要求的矿物集 合体(岩石)”，玉则指软玉(组成矿物是透闪石)和硬玉(翡翠)两种。20世纪80年代： 1984年，笔者在《怎样鉴定古玉器》一书指出：“玉石，包括了软玉和硬玉，而玉并不包括所有 “从中国宝石和玉石近代史上看， 的玉石。”@1989年，笔者在《中国宝石和玉石》一书指出： 所谓‘玉石’包括了软玉和硬玉，而‘玉’并不包括所有的玉石，凡是达到或具备工艺要求的所 有矿物集合体(岩石)都可称为玉石。因此， ‘玉’和‘玉石’两个不同的概念，必须分辨清 楚。”⑥20I!±纪90年代：1997年，《系统宝石学》提出：“按照我国的传统习惯，将自然界产出 的具有美观、耐久、稀少性和工艺价值的矿物集合体及少数非晶质(天然玻璃)统称为天然玉 石，简称玉。”o美观、耐久、稀少性是相对的，玉和玉石是两个概念。 四矿物学介入玉文化之后 随着科学的发展，矿物学介人玉文化玉学是大势所趋。早在百余年前，西方国家已把宝石和 玉石均放在矿物学中研究，而中国是古老的“玉石之国”，制玉具有万年的悠久历史，所以我们 要找出解决“我国传统文化对玉的定义，与现代矿物学的定义之间有较大差异或交叉”(山西大 学孔德安语)的问题。 可喜的是，近些年来，各界专家对玉文化玉学的全方位研究，找到了下面中国传统玉名和矿 物学名结合的方案。如“软玉”为“闪石玉”，而“岫玉”为“蛇纹石玉”，确定产地后，再前 缀地名，如“和田闪石玉”(简称“和田玉”)， “青海闪石玉”(简称“青海玉”)。“蚰岩 闪石玉”(地方名岫岩老玉及河磨玉)以及“岫岩蛇纹石玉”(简称岫玉)回等等。此外，象传 统的玛瑙、玉髓、绿松石、青金石以及硬玉等等本来就是矿物名称，不必要改变。奇怪的是，正 当大家(从台湾到大陆，从商界到院校)推广使用上述名称时， “国标”则规定“闪石玉”不管 产自哪里一律定名为“和田玉”，最近干脆又取消了“闪石玉”一名。这一规定，使商业界、考 古界及其玉文化乱了阵脚。 “国标”为什么不问产地一律定名为“和田玉”呢?据说一是“产地不参加定名”；二是 “产地搞不清”。前者， “和田”本来就是地名，不分产地，肯定乱套；后者，专家有办法搞清 8 (包括科技测试)，有经验者肉眼可以分清，琢玉大师“上手便知”，只有不懂玉的人才搞不 清。至于为什么取消“闪石玉”一名，还不太清楚。我们建议，带有历史性和学术性的问题，不 能采取行政干预，更不能硬性规定。有人风趣地说： “全世界都叫‘中国人’行吗?用矿物学的 知识研究古玉犯哪门的法?” 五硬玉和软玉问题 《石雅》，首次将日本译名引进中国。由于历史的原因， “软玉”和“硬玉”的名称，有百年之 久，应予以保留。 “硬玉”，即“翡翠”。翡翠以鸟为名，现产缅甸，开始活跃于18世纪乾隆年间，故也属于 古玉研究范畴。有关翡翠的研究文章很多，这里不再赘述。 “软玉”，目前已知开发利用最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