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要有味+演员配音才有神——论影视翻译的信、达、雅.pdfVIP

翻译要有昧演员配音才有神 ——论影视翻译的信、达、雅 温健 上海市外事翻译工作者协会 希腊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向天上窃取火种，传给人世，因此触怒了天帝宙斯，身受严惩而坚强不屈。 鲁迅先生曾以此来比喻翻译工作的重要。翻译工作者正是传播火种的普罗米修斯。纵观许多先进思想的火 种，正是通过翻译这个普罗米修斯传播到中国来的。要向世界打开窗户，流通空气，扩大视野，自救于愚 昧与孤陋，任何时代都不应低估翻译工作(包括我们的影视翻译工作)的重大意义。现在就来谈谈影视翻 译的信、达、雅。 自从翻译豢斗严复先生提出“信、达、雅”为检验翻译作品优劣之标准后，后人皆奉此为丰臬，作为自 身的一种追求。“信、达、雅”是一个总的原则，而翻译工作者所翻译的对象(所涉及的领域)，却是形 形色色。可以说翻译涉及的这个大千世界光怪陆离：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各行各业，三教九流；文学作 品中最美丽的诗歌，法庭上罪犯最猥亵的语言。凡此等等，皆为翻译之对象。而“信、达、雅”这个笼统 的原则，一．H．演绎到各个具体的不同领域，便有着冈事而异的不同要求。影视翻译所涉及的领域，无疑是 一个共为特殊的领域。因而其“信、达、雅”的内容，亦异于一般。此中自有其特殊规律。 翻译文字还是翻译艺术? 电影是一门艺术。一切艺术作品都是意象，而一切艺术创作的指归则是创造这种意象。由于各种艺术 的特点不同，因此他们赖以创造意象的手段亦各不相同：音乐用音符，绘画用线条、色彩，雕塑用石块、 紫铜，而文学、诗歌则用文字语言。不论音节、石块还是文字语言，它们仅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表达意 象的媒介。它们的价值在于它们表达了意象；脱离了意象，它们本身是毫无价值的。 因此我们在翻译电影时，究竟是翻译其中作为媒介的语言文字，还是翻译那些经由语言文字表达出的 艺术意象? 电影对白中，意象是通过语言来表达的。然而由于各国的语言习惯不同，各自有其特定的表达方式： 因此，在翻译时仅仅着眼于语言的“忠实”，将外国的语言如实照搬，则往往不能准确，甚至完全不能将 这一艺术意象表达出来。所以在翻译时切不可受原文束缚，必须大胆打破框框。这岂不是对原作不忠实 吗?非也。这样做恰恰是为了忠实原作。因为语言文字仅不过是表达意象的媒介，如果这一语言方式翻译 成中文后不能准确地表达意象。它还有什么存在价值呢? 我翻译的德国片《黑狼的嚎叫》时，有一场戏描写一个土匪头子向他手下的土匪发号施令。在土匪们 粗野的骚乱声中，这个土匪头子的开场白按原文直译过来是：“伙计们，我要跟你们说……”设若这样照 搬的话，就不能表达出原片中那个刚愎自用的土匪头子的骄横之气。经过揣摩，我将之译为：“伙计们， 你们都给我听着!”这样要比“我要跟你们说”更贴切。这种随手拈来的例子，在电影翻译中是屡见不鲜 的。 由此可见，作为一个艺术翻译，所经历的应该是这样一个创作过程：即首先深入意象，继而将这一意 象牢牢把握在自己心中，达到心中只有意象而无外国语言的境界；接着下一步便是用确切的本国语言将此 意象再现。这是一次重新化合，是艺术意象经译者咀嚼消化后的重新创造。因此电影翻译绝非一种单纯的 文字照搬，而是一种再创造。所以说“再”，是因为必须忠于原作的艺术意象，在再造中不得越雷池半 步；所以说“创造”，是因为译者并非机械地照搬原文，而是重起炉灶以新的语言组合去再现这一艺术意 象。此种境界，那些机械地翻译语言文字的翻译匠人是无法企及的。那些匠人那怕译得字字准确，充其量 也只是个翻译机器而已。记得草婴先生曾对我说，那怕科学再发达，文学艺术翻译也不可能为翻译机器所 替代 口型中显大匠手腕 与翻译其它以语言文字来表达意象的艺术(如文学诗歌)不同：电影翻译在再创造中的遣词造句，往 往要受制于原片的语言框架。而此种制约则是无法违抗的。这指的是“口型限制”。因为我们译者只能在 原有口型的范围内操作，所以我们必须在创作之始，便准确地测出我们可进入的语言空间，这样才能准确 无误地在此空间内遣词造句，再造艺术意象。此情此景，有如做古诗，按照平仄的格律将字对口地填 入，这样才能使译文与原文的长度、停顿相一致。这令我想起歌德的那句名言： “格律中方显大匠手 der 腕。”(In si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