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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治水与民族智慧的衍生 中国水利报社孟双双 摘要：《河图》《洛书》作为中华民族人文历史的奠基，其出现与先民的治水实践密不 可分，治水实践是促成中华文明滥觞的重要因素之一。在文明的发展中，由于对水深刻的 历史体验和感悟，使人们在社会实践中逐渐形成了观水的人文传统。通过观照水的德性来 不断发掘人的德性，发现处理人事的规律，并最终凝聚成以水为师的民族智慧。 关键词：治水；文明；滥觞；观水传统；民族智慧 中华民族的治水历史源远流长，从民族起步到第一个朝代建立的漫长历程中，水的利 害两方面都深刻影响着人们的生存和发展。中华民族经历了漫长而艰辛的治水历史，人们 在与水的长期交往和密切接触中，逐渐形成观水的人文传统，这种传统成为塑造民族性格 的重要动因之一，并最凝成以水为师的民族智慧。 一 治水与中华文明的滥觞 大禹治水之前，中华民族曾经有过深受水害、与水相搏的历史。据《淮南子·览冥训》 所述：“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燧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 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 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 。由于女娲的励精图治，苍天重新庇遮大地，大地能够稳定 承载万物，猛兽得到制伏，洪水得以平息。在这些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具备后，人们得以繁 衍生息，女娲也被后世奉为始祖，中华民族的历史由此揭开序幕。 与女娲共同被后世奉为始祖的是上古三皇的第一皇一一太昊伏羲。传说伏羲与女娲共 同治理天下，伏羲依据黄河所出之图一一《河图》而画八卦成为人文初祖。《易经·系辞 上》日：“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刘歆对此的解释为：“伏羲氏继天而王，受河图， 则而画之，八卦是也。禹治洪水，赐洛书，法而陈之，《洪范》是也。” 也即伏羲能够承 袭天道治理天下，所以天道显化将((河图》授予伏羲。伏羲又将《河图》衍为八卦，总揽 天地万象，人世百态。伏羲能够在人文方面有所作为，与治水带来的安定的生存环境和治 水实践积累的经验教训无法分开。 大禹之前共工氏和鲧都曾对洪水灾害进行过治理。共工一族世代治水，共工也被奉为 水神，但由于共工氏治水的方法不对，所以总是失败，致使洪水不能平息所以后世认为共 工是坏的水神。从古代典籍对共工氏一族的零星记载中可以看出，远古时期洪水的危害和 人们治水的历史都是漫长而艰辛的，是在失败中不断探索前进的。据《史记》所载：“当 帝尧之时，鸿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尧求能治水者，群臣四岳皆日鲧可”。 尧任命鲧治水，但“九年而水不息，功用不成”。尧继舜位之后，任用鲧的儿子大禹治水。 “禹伤先人父鲧功之不成受诛，乃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最后终于将 洪水制伏，天下归于太平。由于禹治水有功，天道垂化，洛水中浮现出《洛书》赐予禹， 禹依据洛书，总结概括了九大范畴，即“洪范九畴”，洪范九畴成了中国早期哲学讨论的 重要内容，中国思想史的发轫也与此密不可分。 由此可见，《河图》《洛书》作为中华文明的滥觞，其出现都与治水有着密切的关联。 从文字表面的意思来看，《河图》《洛书》的出现都是天道显化，以此二书来嘉奖圣人，这 样的叙述方式带有一定的古典寓言的色彩。人类文明无法离开人类的实践活动而存在，《河 图》《洛书》的产生同样如此。如果说《河图》《洛书》昭示着华夏民族的文明之光的话， 那么与它们的产生相关联的人类远古的治水实践对中华文明的孕育也都起到一定的给养 作用，这是毋庸置疑的。 《河图》和《洛书》是人类实践的智慧结晶，是自然世界的规律对人类社会的启示。 自然规律一直存在，遍及万事万物，周行而不殆；但是人类如果不主动去认知它，那么， 自然规律就永远隐于事物的运转变化之中，不能为人类实践所利用。而认知能力一定是在 实践中形成的，如果，伏羲和大禹没有认知天道的能力，那么，即便河出图洛出书也不会 引发文明的滥觞。禹和伏羲能够具有认知《河图》((洛书》的能力，与他们经历的实践活 动密不可分，而他们的实践活动都直接或间接地与治水有关。 大禹平息洪水，划分九州，制定贡赋，使人民的生活安定有序，在社会治理方面取得 了巨大的成效。伏羲与女娲共为人类的始祖，如果人类的历史如古代传说所言以一片汪洋 开始的话，那么伏羲对人类文明的初创也一定建立在止息洪水的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女娲 “积芦灰以止淫水”，不但为人类文明的诞生提供了自然环境，而且为其成长提供了人文 经验。 道是形而上的存在，隐伏于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