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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语跨学科研究与自主创新 申丹 北京大学 摘 要：本文接合笔者自己近几年在国际学术前沿探索的经历，从四个方面谈外语跨学科 研究与自主创新的关系：（1）总结探索，分类评析跨学科研究的新发展；（2）廓 清画面，清理跨学科研究中出现的混乱；（3）透过现象看本质，化对立为互补；（4） 利用跨学科优势，做出创新性的分析。 主题词：跨学科研究； 自主创新；分类评析；化对立为互补；综合分析 中图分类号：H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382(2007) 01-0013-06 力较强的交叉学科。20世纪90年代以来，英国 1 引言 1 成为国际文体学研究的中心，而美国也取代法 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中 国，成为国际叙事学研究的中心。我一直在关 以来，随着跟国际学术界越来越紧密的联系和 注这两个学科之间相互借鉴的情况，发现叙事 接轨，我国的外语科研从强调引进介绍逐渐转 学家很少关注文体学，但越来越多的西方文体 向强调创新和发展。2001年，在大连外国语学 学家注重借鉴叙事学。我对这些跨学科论著进 院召开的首届“中国外语教授沙龙”，将“外语 行了仔细考察，发现文体学借鉴叙事学的方式 科研创新”明确作为一个中心议题，我当时为 可以分为三类：（1）温和的方式，（2）激进的 那届沙龙写了一篇文章，从以下四个方面谈了 方式，（3）平行的方式。西方文体学家对叙事 外语科研创新的问题：（1）不迷信广为接受的 学的借鉴大多采用 “温和的”方式，即采用叙 权威观点；（2）从反面寻找突破口；（3）根据 事学的概念或模式作为文体分析的框架。文体 中国文本的实际情况修正所借鉴的外国理论模 学对叙事学的 “温和”借鉴是克服文体学之局 式；（4）通过跨学科研究达到创新与超越 （申 限性的一种较好的做法，但容易受到文体分析 作者简介：申丹，教 丹，2001）。本文将结合近几年笔者自己的科研 本身的限制。文体学聚焦于语言特征，即便借 育部长江学者、北 经历，从新的角度谈外语跨学科研究与自主创 鉴叙事学的结构分析模式，也往往只起辅助作 新的关系，主要涉及以下四个方面：（1）总结 用，为语言分析铺路搭桥，这必然导致对一些 京大学特聘教授 探索、分类评析跨学科研究的新发展；（2）廓 重要结构技巧的忽略。 (英语语言文学)。 清画面，清理跨学科研究中出现的混乱；（3）透 与 “温和”的方式相对照，有的西方文体 研究方向：叙事理 过现象看本质，化对立为互补；（4）利用跨学 学家采用了较为 “激进”的方式来“吸纳”叙 论与小说阐释、文 科优势，做出创新性的分析。 事学。保罗·辛普森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代表。在 体学、翻译学等。E- 2004年面世的 《文体学》这部新作中，辛普森 采用了 “叙事文体学”这一名称来同时涵盖对 2 总结探索、分类评析跨学科研究的新发展 2 语言特征和叙事结构的研究。这是克服文体学 pku.edu.cn。 文体学与叙事学 （或叙述学）都属于生命 之局限性的一种大胆创举，但出现了以下几方 1 3 面的问题。首先，在理论界定中，辛普森有时 序，而且这些手法具有艺术价值。也就是说，我 将叙事学的概念（如“故事情节”与“话语”之 们不能将文体学关心的句法顺序和叙事学关心 分）视为文体学的概念（Simpson, 2004: 20）， 的“话语”表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