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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文化的必然性及历史规律探析 口包斯钦 一、游牧文化是适应自然生态环境的必然产 物．是人类在特定条件-iv对生产：2r式的最佳 选择 原始畜牧业之所以在欧亚大草原迅速发展，就是因为这里 的自然生态环境为人类提供了相应的物质条件。由黑海经高加 索山脉到里海，再进入天山山脉、阴山山脉一线，基本处于北纬 40度以北，由此向北跨越20个纬度，分别到勒拿河、叶尼塞河、 伏尔加河中游一带的广阔地域的主要地貌单元包括山脉、高原 草原、沙漠，其间又有一些大小河流以及星罗棋布的咸、淡水湖 泊等。处于这一地理带上的蒙古高原现今冬季的平均气温在 一10--一一20。C之间；年降雨量在400毫米以下；干燥指数在1．5 --2之间。主要植被是各类耐寒耐旱的草本植物和灌木。自更 新世以来，以有蹄类为主的哺乳动物在这一地区广泛分布。这 · 58· 游牧文化的必然性及历史规律探析．_．一．1 些基本生态条件在整个欧亚草原地带有普遍的相似性，在当时 的生产力水平下，对畜牧业以外的经济类型而言，无疑是制纨因 素大于有利因素，而选择畜牧业，不仅是这种生态环境条件下的 最佳选择，而且应该说是伟大的发明。因为，对于自然生态相当 脆弱的北温带或纬度更高的草原地区来说，游牧业分明要比原 始混合经济、原始农业有着更高的专业化程度、更高的生产效率 和更佳的生态适应性。这应该说是游牧业兴起并存在达数千年 ‘ 的合理性和必然性所在。 以今天的内蒙古地区为例，到新石器时代这里许多地方发 生了原始农业。原始农业或混合型经济的发生同样与当时的气 ， ooo～7 候、自然条件密切相关。资料显示，纪元前lO ooo年前， 北方地区的气候向暖湿方向发展，为原始农业的发生提供了条 件，不仅现在的内蒙古地区，几乎整个蒙古高原都曾存在原始农 业。到了红山文化时期，在狩猎、采集经济的基础上原始农业得 到迅速发展，比重逐渐加大，以至到了后期，农业成为主导性的 经济因素，农业工具比先前有了很大的进步，耜耕农业代替了刀 耕火种。原始农业的发展水平大体与同期中原农耕文化相当， 有些方面甚至还优于同期中原地区。在稍后的历史时期内，内 蒙古中西部地区也在太行山一带诸农耕文化类型和东部辽河一 带诸文化类型的影响下发生了农业文化，并逐渐发展起来。已 经相对先进的生产技术和比较充裕的物质储备，必然要推动生 产力的进一步发展，生产力的发展又必然促使人类寻求更佳的 500 生存方式和生存空间。然而，由于纪元前5ooo年前后和2 年前后，这里的气候出现几次大的干旱降温，再加上人类“刀耕 火种，毁林种田”的生产活动，给自然界带来的破坏性影响，原始 · 59。 ◆◆◆论草原文化 农业在这里已经不再适宜，从而迫使这一地区的原住居民去调 整和改变生存方式。夏家店文化下层到上层、朱开沟文化一至 五段的变迁遗迹，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同一时期，气候温暖湿润 的黄河以南地区，早已成为华夏农耕民族的生息地，并且创造了 适合于本地区的生存方式——农耕文化。这时的北方民族显然 还不具备大规模迁徙南下，与中原华夏民族争夺生存空间的实 力。因此，北方诸民族注定要以大草原为自己的生存家园，寻找 适宜的生存方式了。本来旧石器时代以来，亚洲北部地区就有 细石器文化和大石器文化两种传统，正如一些考古学家所认为 的那样，细石器文化的发展方向可能就是狩猎业和畜牧业。毫 无疑问，在上述特定的环境气候、文化历史条件下，在已有的混 合型经济的基础上，人类最佳的生存方式，当然非畜牧业莫属 了。于是，当地居民的生存方式相应地从原始农业或原始混合 型经济向畜牧经济转化。其中，自然也不能排除文化传播的影 响。随着经济形态的转型，人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