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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坝代商贸评论 流通理论创新需要走出四大误区* 高铁生 理论的创新通常来自研究方法的创新。我认为在流通理论创新中，应当注 意避免以下几个“误区”。 第一，不拘泥于传统理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留下博大精深的流通理论 遗产，其中许多观点和论断，迄今仍有很强的生命力。但是，这一理论对现代市 场经济繁纷复杂的流通现象，还缺乏足够的解释力。显然，我们应当有所继承， 但不可故步自封，保持成见。 第二，不迷信西方主流经济学。许多人注意到西方经济学没有正面阐述流 通问题，由此认为中国经济理论也应当回避流通这个概念。但所有去过发达市 场经济国家的专家学者，谁都不否认那里同样存在流通现象、流通过程。与中国 相比，这类现象和过程可能会有发达与落后之分，但没有本质差别。那么，为什 么中国重视研究的流通问题，西方经济学界不屑一顾呢?这真是一个“理论之 谜”。如何解读，众说纷纭。我比较赞同这样一种认识，即，要么流通作为一种经 济现象、经济过程，在西方已经相当成熟，没有在理论上深入探讨的必要；要么西 方主流经济学的理论容量有限，在现有架构中，无法从理论上完美精致地讨论流 通问题。过去我们多次看到。西方主流经济学面对一些突破其理论假设的问题， 它总是先设法发展出一种理论工具，然后才接纳它，使其内化为主流经济学的一 个有机组成部分。由此看来，如何使“流通之足”穿进西方主流经济学的“精美之 靴”，还要一个很长的过程。 第三，不过早追求理论的完美通达，而更重视理论对现实问题的解释能力和 指导能力。“生活之树是常青的。”流通实践中的问题需要回答和解决。我们应 当秉持一种“问题导向”的研究立场。从实际出发，从探索、解释、解决现实问题 的有效方法出发，去构建理论，而不是相反。 第四，不必急于形成定论，独树一家之言。中国古代春秋时期提倡“百家争 鸣”，我们现在应当倡导各种流通理论流派畅所欲言，乃至标新立异。现在远不 是力排众议、定于一尊的时候。百家争鸣，各持己见，反而有助于认识深化，理论 *本文选自“商品流通基础理论发展学术交流研讨会”会议论文。 作者简介：高铁乍，中国市场学会理事，教育部省部共建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浙江 工商大学现代商贸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主任委员，教授。 一、商品滴迁基鼍理论发展l 9 创新。我认为，今天在这里由中外嘉宾共同建言论策，是非常明智且有益的。 借此机会，我也想扼要地表明自己的观点。我一直认为，研究流通理论应当 紧紧抓住流通与市场机制之间的关系问题。“市场机制”是一种理论抽象，没有 人能直接看到它，但它确实客观存在并且发挥自己的作用。这一点是毫无异议 的。那么，这个机制是如何实现的?竞争也好，价格也好，如何发挥作用?首先 我们看到的是它们在流通中展开并发挥作用。离开了流通的空间与过程，市场 机制是无法自证的。由此是否可以认为，流通乃是市场机制的实现形式。西方 主流经济学为了追求理论的直观与简便，删减了流通中许多影响市场机制得以 实现的条件。而每当在现实流通中发现存在假设条件不符的问题，理论就必须 进行一次“蜕变”，完成一次突破。一般地说，在发展中国家，在经济转轨国家，这 类问题会更多一些，市场机制实现条件更复杂一些。因此，流通经济学发展的热 土也在这里，就不奇怪了。 顺便说一下，政府对市场的调控，从来不是对市场机制本身的改造或干预， 而是对其实现条件，即对流通过程的干预。流通正是政府干预和市场机制作用 相互交集的领域，是共同实现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