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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权治理与盈余质量 ——来自中国证券市场的经验证据 杨继伟 (云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 昆明，650221) 摘要：以 2007-2008 年非金融类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了债权治理与盈余质量之间的 关系，得到以下研究结论：资产负债率与盈余质量显著负相关，短期资产负债率与盈余质量 显著负相关，长期资产负债率与盈余质量呈现出不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进一步研究后发现， 短期债务融资是引发盈余质量恶化的主要原因，而长期债务融资虽然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上市 公司的盈余质量，但这种效果总的来说并不显著。此外，最终控制人的国有性质加剧了债务 契约引发的盈余管理动机，恶化了盈余质量。 关键词：债权治理；盈余质量；债务融资；经验证据 引 言 作为公司治理机制的重要一环，债权治理与股权治理、董事会治理一起构成了现代公司 治理的基石，对公司治理结构的完善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成为公司治理研究的一个重 要分支，得到了学术界的关注。债权治理通过减少“股权稀释”产生的代理成本以及减少管 理者自由支配的现金流来发挥治理效应 [1] ，通过发挥债权人监督的专业优势，可以有效降 低由于信息不对称导致的代理成本 [2,3] ，并且债务的增加能够激励经理努力工作，减少偷懒 和在职消费 [4,5] 。此外，债务融资还能抑制过度投资 [6] 、改善公司绩效来提高自身的市场价 值 [7] 。但是，债权治理在我国公司治理中的作用还很薄弱。主要原因在于：资本结构不合 理 [8] 、债权债务关系虚拟化 [9] 、破产退出机制与相机控制机制失灵 [10] 。 作为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最重要的指标，盈余质量一直是学术界研究的热点。但从债 权治理视角研究盈余质量的文献却较少，且大多散见于公司治理与盈余管理的相关研究中， 很少有学者专题研究过两者之间的关系。本文的研究是对现有文献的有益补充，力求找到导 致我国债权治理薄弱的深层次原因，为改善债权治理提供经验证据支持。 文献回顾 1、国外文献回顾 国外学者对债权治理能否改善盈余质量一直存有争议，提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假说： （1）债务契约假说。该假说认为，债务契约导致的盈余管理动机降低了企业的盈余质 量。Watts 和 Zimmerman[11]认为，企业偏离契约条款的程度越严重，经理层将未来收益调节 到当前的可能性就越大。此外，为了避免违反债务契约带来的损失，公司经理有巨大的动机 进行盈余管理 [12] 。债务契约假说得到了一些实证研究的支持。DeFond和 Jiambalvo[13]的研 究发现，大部分公司在违反债务契约的前一年使用了过量的操控性应计利润。 Dichev 和 1 Skinner [14]的研究表明，相当多的公司为了避免违反债务契约，报告的财务状况刚好达到 了债务契约的规定。Othman 和Zhegal [15] 的研究显示，当企业为了提高在债务谈判中的能力 时使用了增加收益的盈余管理。Liu 等人 [16] 的研究发现，企业为了以较低的成本获得债务 融资，在发行债券前明显增加了操控性应计利润。 （2）积极监督假说。该假说认为债权人有动机也有能力监督债务人的盈余管理行为， 因此可以有效改善盈余质量。与其他一般债权人或投资者相比，银行具有获取债务人信息的 优势 [17] 。此外，监督是银行最有特色也是最重要的活动，对改善盈余质量起到了积极的作 用 [18] 。Bharath 等人[19] 的研究发现，银行对企业的盈余质量进行了严格的监控, 盈余质量 越低的企业面临的债务融资成本越高。Sungyoon 和 Wooseok[20]的研究也发现，随着银行监 督力量的增强，企业的盈余质量得到了有效改善，特别是当银行的贷款数量增加和期限延长 的时候尤为明显。Zhong等人 [21] 、 Lee 等人[22]的研究发现，企业债务与增加收益的操控性 应计利润显著负相关，表明通过债务融资的企业面临着债权人的监控，增加了企业经理操控 盈余的难度。 事实上，以上两个假说并不矛盾，它们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债务融资对盈余质量的 影响表现在两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