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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科学研究对象的基本属性及其 研究方法的哲学思考 1罗照华2王恒礼 1中国地质大学地质过程与矿产资源国家重点实验室 2中国地质大学地学哲学研究所 摘要：目前，全国地矿行业正在开展“地质找矿改革发展大讨论”，讨论的成功与否与同行们 的思维方法紧密相关，其中关键前提之一是要认识清楚地球科学研究对象的基本属性。 本文认为，地球科学研究对象具有时空不可及性、复杂性和系统相关性的特点。 正因为如此，决定了实际观察取得第一手资料的重要性。然而，时空不可及性决定了 我们不可能观察到全部，一味强调多看的思路是有问题的。同时，复杂性决定了观察 过程中有可能将一些毫不相关的客观事实捆绑在一起，用来说明某一种观点。因此， 传统的观察、思考、归纳、总结方法(归纳法)有可能导致某些错误的结论，或者耗 时费力。为了改变这种状况，研究过程中应当大力提倡演绎法(分析法)。演绎法的基 础是利用现有知识构建的理论模型，由科学问题的基本解出发，按照严格的逻辑推理 找出基本解的外延以及外延的外延，由此构成一个知识网络。在理论依据不足或对边 界条件不了解的情况下，演绎法有可能导致严重的错误。为了避免这种错误，地学工 作者还应当善于使用实证法，随时修正自己的技术路线。 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是内生金属成矿作用与什么相关的问题。基于所有内生金属矿 床都发育强烈的围岩蚀变以及围岩蚀变的基本特征是含水(挥发分)矿物取代无水(挥 发分)矿物或有流体的参与，成矿作用的基本解应当是造矿矿物从含矿流体中析出。 岩浆类型、地层条件、构造裂隙等因素仅仅是基本解的外延，不了解这一点，成矿作 用研究和地质找矿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走弯路。 下边谈谈关于地球科学研究的基本方法 一、归纳法 人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往往是从具体的实际观察开始的，通过观察发现事物发展 的规律，将其总结提高成为可以指导生产实践的理论。可见，这种研究方法具有明显 的统计学特征，可以称为归纳法。地球科学研究也是这样，对客观世界的认真观察是 进一步总结提高的基础。但是，地球科学研究的对象具有明显的时空不可及性，决定 203 了地球科学家对客观世界进行观察的片面性或不完备性。地球的形成历史有数十亿年， 而人类个体的生命存续时间一般只有区区几十年，即使整个人类的文明发展史至今也 不过万年。因此，过去地质时期发生的过程大多数不能被直接观测，“将今论古”的方 法于是成为我们再造地质历史的重要途径。然而，地球的过去与今天可能具有很大的 差别，无论是体积大小、形态、温度、物质组成等都可能存在明显的不同，“将今论古 得出的结论因而未必是可靠的。空间的不可及性则限定了人类认识事物的范围，所谓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人类制作工作的能力和智 慧拓展了这个范围，通过显微镜、电子显微镜可以将视域延伸到微观世界，望远镜、 射电望远镜则使我们具备了将视野延伸到太阳系之外的能力。即便如此，我们认识客 观世界的能力也仅仅是扩大了“一些”而已，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时空不可及性给我 们带来的困境。 因此，科学家学会了“画地为牢”的研究方法，将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客观世界人 为地划分为不同的区块，名其名日不同的学科。在本学科的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学者 们往往无暇顾及其他。渐渐地，我们就真的“画地为牢”了：学科之间老死不相往来。 因此，学科交叉和相互渗透式学者们扩大视野的必然途径。当人们走出自己划定的“牢 笼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精彩!由此可见，我们分析问题都是从一个范 畴开始的，并逐渐扩大自己的视域或者与相邻学科的学者合作，最后达到某一个学科 问题的彻底解决。 在单一范畴之内，首要的任务就是对客观世界的认真观察，取得第一手资料。将 每一份资料进行统计、对比、分析，可以发现它们的某些共同之处，因此可以得出结 论：某种地质时间可能是这样或那样发生的。这就是归纳法的实质：从具体到一般， 从个体到总体，从实践到理论。然而，归纳法的研究结果仅仅是对自然系统某亚系统 或一部分的归纳总结，其可靠行与观测次数和范围有关。换句话说，研究结果并不总 是可靠的，至少是不全面的。这种不确定性来自两个方面：①观察结果的以偏概全和 ②观察结果的非实际联系。例如，统计学表明，大多数弧火山岩都具有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