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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思想与分配理论 ——一个基于马克思经济学研究视角的理论解析 ∗ 王 璐 （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天津，300071） 摘要：在批判萨伊“三位一体”公式和新古典边际生产力论之要素贡献决定要素分配思想的 基础上，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及其分配理论作为一种结合特定生产关系解释分配关系的学 说，不仅对资本主义分配关系的性质及其剥削问题作了深刻剖析，也为科学解释社会主义市 场经济条件下合理分配社会主义剩余产品的应得利益提供了理论支持。在此基础上，建立以 效率为目的的市场调节与以公平为目的的制度调节相结合的剩余产品价值分配方式，则是基 于马克思剩余思想和分配理论的研究视角不断改善当前收入分配制度的重要理论依据。 关键词：马克思经济学；剩余思想；分配理论；生产关系 自1776 年斯密发表《国富论》以来，经济学的发展前后经历古典学派、马克思经济学、 新古典理论、“凯恩斯革命”、以及凯恩斯之后不断演化的各种凯恩斯主义理论体系的变更。 其中，价值和分配理论一直是各种经济学理论争论的核心。简单来说，这些争论分属于两个 主要类别：一个是来源于自斯密、李嘉图这些古典经济学家到马克思经济学的剩余学说，另 一个是来源于早期边际主义经济学家到新古典理论的供需学说。其中，以《资本论》为代表 的马克思经济学中的价值与分配理论，可以说是百余年来剖析资本主义经济关系及其内在机 理最为深刻的经济学理论之一。 一、从古典剩余思想到马克思的剩余价值 在批判地继承了古典学派劳动价值论的基础上，马克思阐述了有关资本主义利润和剥削 的剩余价值理论，它是整个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体系的核心理论。其中，“剩余价值” 的概念是 由马克思首先创立的，它来源于早期的古典剩余分析传统。 1、古典剩余思想 在经济思想发展史上，最早从理论上探讨剩余问题的，是生活于 16 世纪前后的重商主 义者；后来，魁奈、配第和以斯密、李嘉图为代表的古典学者都对这一问题做过研究。比如 重商主义者认为，货币本身意味着资本，其目的在于获取货币的增殖或利润；由此，利润也 就是买卖的差额，一个来自于支出的货币成本与得到的货币收益之间的差额、即剩余。不过， 商业资本并没有参与剩余价值的直接生产，因而重商主义者眼中的“剩余”只是产生于流通领 域的一种让渡利润，因而受到马克思的批评。 到了 18 世纪的古典时期，产业资本逐渐取代商业资本而占统治地位，对剩余概念的分 析从流通领域转向生产领域。首先，重农学派创始人魁奈将剩余和土地所有者的社会产品份 额相联系而提出了“纯产品”学说，认为只有农业生产能够产生出剩余产品即纯产品，从而将 剩余的来源从贱买贵卖的流通领域转向农业工人的生产领域。但由于只局限于农业而不承认 农业以外产业具有生产性，重农学派的观点带有一定片面性。在此基础上，古典学者拓展了 ∗ 王璐，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副教授、经济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为马克思经济学与经济思想史。联系电 话邮箱：wanglu@nankai.edu.cn ，通讯地址：天津市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邮编：300071 ）。 1 剩余概念，特别是在研究资本主义生产内在联系的基础上提出了劳动价值论的重要观点。比 如配第首先在地租形式上看到了“剩余”，把地租视为剩余价值的基本形式，把利润包括在地 租之内，把利息看作地租的派生形式，从而表明只有劳动才是商品价值的唯一源泉。古典学 者斯密比配第更进一步。他不但指出剩余源自总的生产，而且认为利润作为剩余的第二个组 成部分与地租同时出现，从而明确把利润和地租视为剩余价值的基本形式，同时也把利息看 作利润的一部分。这样，斯密就将剩余价值生产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联系在一起，正如斯密 提出的三个社会阶层及其各自的收入形式（工资、利润、地租），从而把自然价格定义为“ 自 然工资率、利润率和地租率的总和” 。李嘉图继承了斯密的古典传统。他不但将利润视为剩余 价值基本形式，还把地租看作超额利润，并把利息看作利润的一部分。但李嘉图他摒弃了斯 密提出的价格是工资与利润之和的说法，认为分配变量特别是实际工资率与利润率之间是相 互影响的反向变动关系，以此说明资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