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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雄平 技术、政治、人的现代化的必然产物 ——大众文学由边缘趋向中心的原因 上世纪70年代末．中国大陆的大众文学开始涌动，经过 文学形态——大众文学。 近20多年与精英文学和主流意识形态文学(以下简称为 一方面，电子技术使文学生产“大众化”，文学生产不再 “主流文学”)的反复较量，逐渐由边缘趋向中心。70年代末 是某些人拥有的特权。打字机、电脑的普及改变了文学的创 到80年代初期，港台岑凯伦、琼瑶的言情小说和金庸、古龙 作方式：文学可以用键盘、显示器和打印机敲打出来，具有原 的武侠小说被零星引进．今古传奇》、《大众小说》、故事 创性的原稿、原作、手迹似乎不复存在，文学创作变成了码 会)等通俗刊物也少量发行，大众文学在精英和主流的不屑 字、剪贴甚至游戏。现代化的印刷工业、电子扫描、激光打印 一顾中又悄然兴起，但势单力薄，只能退居边缘。80年代中 技术改变丁文学的出版方式：大众需要什么书就有什么书． 后期，在“寻根文学”、“先锋文学”沉人低谷之时，大陆文坛 需要多大量就有多大量，禁毁书、畅销书、地摊书冲击市场， 又掀起丁“王朔热”、“汪国真热”、“纪实文学热”，一些大众 文学丧失了神秘的“光晕”，进入了技术复制时代。互联网 文学刊物的发行量也节节攀升，日益壮大的大众文学在“文 的出现又多少改变了文学的发表途径：那些无法在传统模式 学场”中已占有一席之地。进人90年代后，大众文学以颇具 下圆“文学梦”的人有机会成为“网络写家”．能自由地通过 规模的文化市场为依托，凭借雄厚的经济资本对精英文学和 网络发表作品。文学生产工具的这场革命彻底改变了精英 主流文学进行了强有力的进攻和蚕食，堂而皇之地占据了文 文学、主流文学、大众文学的“三角关系”，使一直处于边缘 坛的中心舞台，成了文艺理论界研究的重点。面对此情此 的大众文学能一路占领文学市场并且渐趋中心，这似乎预示 景，精英文学、主流文学只能感叹“无可奈何花落去”，极不 了文学的“大众化”前景——文学人人可以“看”、人人可以 情愿地走向边缘。大众文学在中国大陆迅猛发展，与主流文 “发”、人人可咀“评”。 学和精英文学分庭抗礼，并有取而代之的趋势。原因何在? 另一方面，电子传媒使文学消费“大众化”，文学消费不 正是本文所要探讨的。 再是少数人享受的奢侈品。根据传播媒介的变化，文学形态 可以分为口语文学、书面和印刷文学、电子文学。口语文学 一广泛、发达的电子技术给大众文学 是一种较为民主和平等的文学，主要依赖人们的口耳相传， 提供了先进的生产工具 但易受记忆的缺陷和时间的侵蚀而讹传、变形和湮灭，且往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明确指出“物质 往局限于某一地域；书面文学主要是借助文字、纸张、印刷术 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 的发明，通过书籍、报刊、杂志的方式传播，在一定程度上从 的过程”，“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或快 时间性的存在物中超脱出来，但不识字的大众却被剥夺了享 或慢地发生变革”o，并提出r“艺术生产”的概念。法兰克 有文学的权利；电子文学则主要是依靠广播、电影、电视等电 福学派的代表人物本雅明受此启迪，根据马克思关于生产力 子媒介，把声音和图像永久保存下来．把口语文学与书面文 与生产关系以及现代技术对艺术生产和消费的影响等问题， 学有机融合．使文学的时间性和空间性很好地结合．从而既 创立了“艺术生产理论”。他认为．一定时期的艺术生产力 改变了口语文学无法满足大众需要的不足．又解除了书面文 水平(体现在艺术生产工具和艺术创作的“技术”即技巧)央 学的文字符号对大众的限制。文学消费由“读书”到“读 定着艺术的生产关系(即艺术家与观赏者之间的关系)，艺 图”，颠覆了文字符号的文化霸权，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