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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的国家强制力的正当性 沈 悦 摘 要：通常人们会毫无怨言的服从法律的国家强制力，并且认为服从法律是人类的天然义务，可较少探究其中的原因。本文努力从 理论上诠释其中的深刻原因，主要AL．ff-当性的两个构成要素展开论述：一是事物存在的客观必要性；二是人们对该事物的社会可接受性。 前者主要是揭示正当性中的真理性成分，后者主要是揭示正当性中的主观性成分。 关键词：法律 ；国家强制力；正当性；社会可接受性；客观必要性 强制是一种丰．卜会互动形式，是指 “匠动 中的一方被迫按照另一方的 伦理通常是和道德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人们之所以服从法律还有一 某些要求行事的行为过程”。强制的核心是一种力量对另一种力量的统 个重要的原因：法律 自身蕴含道德因素。道德总是告诉人们哪些行为可 治或制约，其前提是互动中一方力量明湿高于另一方的力量。在强制性 以做，哪些行为不可以做。在绝大数情况下，法律的规定和道德的说教 的互动 中，互动所依据 的力量就叫做强制力。这种力量可 以是物质的， 是一致的。所以有时候人们服从道德，其实就是服从道德。当然法律毕 比如武器、军队、警察、法庭、监狱等暴力手段 ，也可以是精神的，比 竟不是道德，两者有时会产生不一致的地方，这就会有损于法律的权 如处分 、批判、社会舆论等精神压力。本位所称 国家强制力是指 国家的 威 。这时立法者应当努力协调两者的关系。 军队、警察、法庭、监狱等有组织的国家暴力 j。 3、政治学角度 对于法律的概念，虽然不同法学学派会给出不同的定义，但学界通 法律是 由统治者制定并实施 的，人们之所 以服从法律，很大部分原 常认为法律认为是一种 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 的社会行为规范 』。 因就是因为人们对统治者的服从。法律的背后站着的是统治者，是统治 正当性的问题，可 以说是一个艰深的问题。亚里士多德在 《政治 者所代表的主权或权力，只要统治者没有失去其主权和至高无 上的权 学》中第一次把政治正当性和政治稳定性联系在一起，第一次把正当性 力，那么人们就会服从统治者的统治，也就是服从法律的统治。 建立在法治、自愿认可和公共利益之上 笔者认为他勾勒除了正当性的 为了维护社会整体利益，社会总是会有 自己的一套行为规范，这就 两个主要方面：一是正当性基于社会的可接受性 ，比如信念认可、赞 是该社会 的规则。是规则就必须被遵守，否则形同虚设，耶林就 曾经说 同，这是其主观面相；二是正当性的客观面相，它必须合乎某种外在的 过，不 以法律强制力为后盾的法律例题是 自相矛盾的，是无焰的火，不 规范，不管这规范是 自然秩序、神圣意志 ，还是道德上的规范。 亮的光。可以说，人们服从法律，部分原 因也是出于对整体利益的服 正当性是在经验和理性两个维度上寻求最高的 “合法性”。这两方 从 。 面共同构成了正当性概念 的结构：第一 ，在理性层面，正当性要求一种 二、法律 的国家强制力的客观必要性 客观要素：符合某种规范或客观标准，这可以说是西方古代 自然法的核 这里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法律的国家强制力为什么是必要的?笔者 心诉求 ；第二，在经验层面，正当性要求一种主观要素：公众主观意志 认为法律的国家强制力的客观必要性主要基于如下两点理由： 的表达，这是西方近代社会契约论充分表达了的正当性观念。正当性概 1、历史的角度 。 念的二元结构尽管全面，但它可能沦为统治者的主观臆断；主观要素诉 人有 自私的本性，贝卡里亚认为人的本性是 自私 自利的，是没有公 诸 “多数同意”的解释正当性，但多数不代表必然正确，因为真理可能 益心的 ：没有一个人为了公共利益将 自己的那份 自由毫无代价地捐赠 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正当性概念似乎只能在这种矛盾却互补的二元结构 出来 ，这只是浪漫的空想。只要可能，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希望约束 中理解 。 别人的公约 ，不要约束我们 自己，都希望成为世界上一切组合的中心。 就本文要讨论的法律的国家强制力的正当性而言，其正当性还是主 可是 ，一个人的力量是十分弱小的，只有组成一个群体，形成一个社 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