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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性视角下的可持续城市化与规划创新 刘 丹 华 晨 阿拉特·乔治 【摘要】弹性概念为研究可持续发展议题提供了新的视角。本文的目的是探寻弹性概念和研究方法 对促进可持续城市发展和规划创新的作用，首先对弹性概念追本溯源，剖析它的三个不同的基本含义；其 次分析了城市弹性研究的进展以及弹性思维对规划革新的激励；最后结合近年来国内规划界对规划理论和 实践的反思，探讨弹性理论对中国可持续城市化和规划创新的启示。 【关键词】弹性；可持续发展；城市化；城市规划 1.问题和挑战：不确定背景下的可持续城市化 在充满危机和不确定的时代，可持续发展的进程更为艰难。在过去的20年里，可持续发 展变成了我们时代最有意义的政治真言，激励了各种研究与实践，但尽管如此，并没有对目 [1] 前的发展模式带来深刻的变化。根据全球环境展望（UNEP，2007） ，人口增长、经济活动 和消费模式等对环境的压力持续增长。阻碍可持续发展的障碍仍然存在，而将环境融入到发 展决策的努力依旧有限。随着全球人口、资源、资本和信息流动越来越频繁，速度越来越快, 世界也变得更复杂和难以预测。一方面是突发事件,如9 ·11、卡特里娜飓风、汶川大地震带 来的灾害,另一方面是慢慢积累的压力，如金融市场陷入泥潭、不断上升的能源成本和区域 气候模式的变化，这些最开始也许只对地方层面产生影响，但极有可能会演变成世界性的危 机。可以说，危机、不确定性和复杂性是当前环境的特征。 相较于西方发达国家目前的 “新紧缩时代”，中国发展所面临的危机有自身的特点。经 济发展压力、自然资源枯竭和城乡环境污染等带来的挑战组成了中国发展危机的显著特征。 有学者指出，在快速城市化、快速工业化与国民经济增长的显相背后，中国社会面临的是一 个高度复杂的 “压缩”城市化环境。在这种背景下，中国改革开放前30 年发展的 “后发优 势”有可能转变为 “后发劣势”，这种 “后发劣势”不只是发展约束逐渐显现，可能更是全 [2] 方面矛盾的激化与发展空间被极度压缩（张京祥和陈浩，2010 ）。此外，中国投资发展报 [3] 告 （2013） 指出，未来20 年将是中国城乡变动最剧烈的时期，到2030 年中国的城镇化水 平将达到70%，将有3 亿人由农村移居到城市和城镇。 然而，在日益严峻的发展背景下，这一预期目标能否实现，如何实现，却是未知之数。 毋庸讳言，日益严重的环境污染，地区间与社会群体间发展差距急剧扩大而造成的社会风险、 内需不足、出口导向性经济模式的不可持续危机等等，使中国未来的城市化发展充满着不确 定性。在这种新形势下，规划理论和实践也面临革新与挑战。 1 2.弹性理论溯源 在中国关注可持续城市发展的新兴研究中，生态城市、智慧城市和低碳城市等实践和探 索正方兴未艾，但是有关城市弹性的研究还很少。在规划领域，弹性虽然是个较新的概念， 但它已迅速获得西方规划研究者的关注。欧洲规划院校联盟（AESOP ）于2010年组织了弹 性城市专题讨论会（Resilient cities symposium ），并于2013年7月召开以―为弹性城市和区域 而规划‖ （Planning for resilience cities and regions ）为主题的年会。可持续发展的地方政府 （ICLEI ）已经主办第三届―城市弹性和适应能力‖全球论坛（The Third Global Forum on Urban Resilience and Adaptation ）。西方规划研究者认为弹性概念的吸引力在于它有很强的可塑性， [4] 能跨越学术、政策和实践讨论的灰色地带（Bristow，2010 ） ，为可持续城市发展研究提供 [5] 跨学科合作的舞台（Lambin，2005 ） 。 2.1 弹性概念的演化 Resilience，其辞源来自拉丁